“使用靈器?但在實力麵前,又有何用?你們是在搞笑麼?”伴隨著這異口同聲的譏笑,黑衣人群內再有五人出手。
同樣的方法,自他們身體各飛出一道靈力白光,再次幻化作了光牢。
這是一種蔑視,是一種欺辱,意圖很簡單,就是要困他們於牢籠之中,就當他們是即將陷入控製的廢物。
隻要實力有所差距,弱者便隻能被無情戲耍,而事實也如此。
隨著這五道光牢襲來,各城衛也手持靈器,集全身靈力,並凝符、凝陣擊出,一道道光弧登時猛地劈砍而去。
可這一次,那光牢卻堅固得多,不僅沒有消散,其上靈光卻越來越盛。
短暫的對抗後,他們終於抵擋不住,連人帶靈器,被光牢吞入了其中。
他們身體頓時被強大靈力壓迫著,掙脫不出,隻能做輕微的扭動,隨後光牢掉落在地,他們再不能動彈,似乎在靜靜地等待著黑衣人發落。
還好黑衣人隻是將他們困住,暫時並未起殺心。
其他鎮衛、村衛見此,也都暗暗搖頭,城衛尚不能敵,自己這般低微的修為,又能如何?
事已至此,黑衣人群中傳來陣陣嘲笑聲,隨後都望向雲家石院,不再留意他們。
而馮家石院裡,正安靜坐著三人,雲天、楊振、花展。
他們悠然品茶,談笑自如,完全不在意四周密集的黑影。
他們前方上空,正有兩個黑衣人懸浮於空,狠狠地盯著他們,卻未曾有所動作。
這兩黑衣人正是金鵬王和其二子金少川。
上次金鵬王伐界報仇不成,反而引起眾怒,被數千修靈圍攻,重傷不說,若不是他逃得快,還得留下性命。
當日金鈺奇盛怒,事後大罵於他:“不成器的東西,報仇之事,休要再提,你隨心所欲,老夫不聞不問!”
金鵬王恍若瘋狂,本就脾氣暴躁,此後更是經常施怒於屬下,無故便行毒打,令得他們人人自危,終日惶恐不安。
金少川聞及,悲痛之餘,便急忙離開宗門,回到家中相勸,金鵬王性情這才有所好轉。
二者正在堡中相商報仇一事,不想突然傳來了仇人的消息,便一同趕來。
他們已在空中觀察這三人一段時間了,有前幾次的遭遇,竟不敢輕易下手。
這雲天,狗命真大,又實在怪異,不知他哪來的好運,每次暴露之時,看似處於絕境,卻都藏有意想不到的手段,得小心行事。
但瞧著他們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金鵬王又恨得咬牙切齒。
他早已向金少川介紹了仇人雲天和楊振的情況,隻是另外一人,卻不知為誰。
那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身著便裝,看不出修為,似乎也沒有一絲外釋靈力,但他身上,總有股莫名的威勢,令人忌憚。
看不出修為,有兩種可能,第一,凡人,第二,修為高於自己。
大敵當前,尚能談笑自如,父子並不傻,也不天真,這人很有可能是第二種情況。
但自那日以後,仇人便銷聲匿跡,如今好不容易尋到,二者怎可輕易離去。
他們仍然浮於空中,一動不動,團團圍困的屬下也領受命令,呆於原地。
場麵看似劍拔弩張,實則十分尷尬。
再過片刻,雲天終於忍受不住,看向天空,帶著嘲笑,對著那兩黑影,靈力發聲一字一句大吼道:“金鵬王,金炎彪,金狗!你真是無洞不入,哪裡都有你!既然來了,怎麼?又不敢動手了?你這條瘋狗,也有不敢咬人的時候?”
靈力發聲,固然大聲,話中又具嘲笑辱罵,所有的黑影,還有城衛、村衛、鎮衛,都聽得清清楚楚。
而天空中那兩黑影聞聲,更是身體猛地一抖,隨即氣憤無比。
這番身份暴露,如若犯事,上麵追查下來,必不好受,而且如今自家那靠山,那上家,也不再相助自己。
“父親大人,情況不對,咱們走吧!”這時金少川向金鵬王靈力傳聲說道。
金鵬王於惱怒之中,正想著:“故意暴怒我名、激怒於我,這就是你的手段?哼!本王何懼?”
他怎肯離去,聞及兒子傳音,便回道:“不著急,為父自有辦法,先看看他們是否故弄玄虛。”
“父親大人,我看不然,樣子可以假裝,但氣質卻難以模仿,那便裝之人看著不簡單,這般的氣勢,在我宗門之中,似乎一般的長老都望塵莫及,趁他們未出手,我們也未犯事,就此離去,是最好的選擇,否則,等到犯事之後,即便那人真是假裝,毫無實力,我們僥幸得以殺了他們,到時城主追查下來,也逃脫不了!”金鵬王耳邊再次傳來了兒子的聲音,這金少川倒是有些眼力。
但金鵬王年歲近八百,除去瘋狂又執拗之時,是何等的老謀深算,隻聽他回道:“真假何需猜測,一試便知,至於城主追查,等到報仇之後,你我又何必死守於原地等待責罰?有數萬人馬,哪裡不可為家,哪裡不可東山再起?”
於是在他的示意下,一名黑衣人便上前,說道:“小子,休要胡言亂語,我等是受令他人,來取你性命的,接招吧!”
說著便全身靈光浮動,幻化一巨掌擊向雲天,這一掌的靈力氣勢驚人,飛速也極快,完全不輸當日禿僧的全力一招。
雲天心中冷笑:以前是一個禿僧,今日不止自己來了,還帶來了幾百個禿僧麼,不過,那又怎樣?你依舊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