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果兒轉過身來，臉上的紅暈依然沒有緩和，顯然她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的筷子。
兩人麵對麵卻神色各異。
宋伊然有些沉默，她腦中一直在閃過一幕幕曲姝寒和沈鬱的親密舉動，看起來很熟稔，不像是剛認識的朋友，難道真像同學們說的那樣，他們是青梅竹馬？
宋伊然不得而知。
沈鬱回來的時候額頭鼻尖都是水，衣衫也微微濕透，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降溫衝洗的水。
水滴隨著沈鬱劇烈喘息從麵頰落下，在陽光的折射下於空氣中閃著透明的微光。
宋伊然本能的向後閃躲了一下，被沈鬱敏銳的捕捉到了，運動後的他總是比平時更加外向。
沈鬱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壞笑，進教室之前他去水房淋了點水衝涼，現在手上的清水還未滴乾，壞心的屈起手指向宋伊然彈去。
“呀！”
宋伊然鬱悶的捂著額頭，她被濺出的水滴擊中了，沒想到沈鬱會向她彈水，冰涼涼的觸感讓宋伊然打了個激靈。
與此同時，沈鬱極富有磁性的笑聲傳了過來。
宋伊然氣鼓鼓的轉過頭去看，沈鬱單手扶額側著腮，兩隻細長有神的眼睛含著笑意正望著她，笑容明亮又放肆。
宋伊然晃了晃神，她低下了頭掩蓋麵上逐漸蔓延的紅暈，擦擦額頭被濺上的水滴，嘴裡嘀咕著幾句。
“說什麼呢？”
沈鬱手搭在她的肩上，俊臉倏然靠近，一副好奇又無畏的樣子。
宋伊然手還沒放下，不知所措的怔在了原地，兩人的距離堪堪不到一拳。
溫熱的氣息打在宋伊然的臉上，她僵在那裡不敢轉頭，屏住呼吸。
“你耳朵紅了。”
沈鬱看著麵前強裝鎮定卻雙耳爆紅的女生，不免調笑出聲，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宋伊然的耳垂，觸感柔軟，若有所思的發出聲音。
“你怎麼總是臉紅，該不會是……”
“……”
隨著沈鬱向後靠在椅背拉開的距離，宋伊然轉過頭睜圓了眼睛屏息看著他，生怕他後半句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
“該不會是暗戀我吧。”
沈鬱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像是在開玩笑一樣輕鬆，宋伊然神色陡然一緊，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什，什麼？”
“這麼緊張，難道我猜對了？”
沈鬱麵上表情未變，依然是那副玩味的笑容，但如果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他略微僵硬的唇角，和更加深邃了幾分的眼神。
說實話，這句話問出口有些冒險，他不知道現在試探她會不會有些過早，會不會被反感。
可話一出口就沒辦法收回了，沈鬱藏好自己的緊張，暗自抓緊了扣在凳子上的手。
宋伊然垂眸避開了沈鬱的視線，盯著他的衣領處，貝齒輕咬著下唇。
半晌，她合了合眼，像是鼓起極大的勇氣一般張開了緊閉的唇。
“對不起，我……”
“彆這麼認真，小傻子。”
她的話還沒說完，立馬被沈鬱打斷，沈鬱伸出手胡亂的揉了揉宋伊然的發頂，扯出一抹溫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