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出聲,就被掌門伸手阻止,隻得悶聲跟在掌門後麵,橫豎看嵩山派都不順眼了。
嶽不群對左冷禪沒有出迎毫不在意,如果左冷禪大禮迎接,嶽不群倒要檢討一番,是不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夠,讓左冷禪心生忌憚了。
陸柏虛引在前,一行人說說笑笑,向著勝觀峰上行。
叢不棄走了一段路,突然覺得有些異常,認真一感覺,發現掌門師兄的氣息變了。
掌門師兄功參造化,平時氣息平和,儼然一個普通人模樣,即使走到近前,也根本察覺不出師兄身懷武功。
可如今,掌門師兄身上隱隱露出一絲內力氣息,那氣息深厚渾圓,似乎有些深不可測。
而且,那氣息隱晦淡薄,不認真感覺,幾乎察覺不到。
叢不棄眼珠轉動一下,看了一眼神情得意卻做著一副恭敬狀的陸柏,想了想,也慢慢控製著內力的流轉,讓身上的氣息變得凝重,腳下越發穩固有力。
本來怨懟的情緒也變得平和了下來,開始有心情打量嵩山風景。
嶽不群看了叢不棄一眼,輕聲笑了笑,說道:“陸師兄,其他幾個掌門可已到達。”
陸柏陪笑道:“莫掌門和定閒掌門都已到,天門掌門應該也快到了。”
這些年,泰山派雖依舊內鬥不已,但聲勢確實比華山衡山恒山三派要強,嵩山派召集的一些活動,泰山派都積極參與,江湖上公認五嶽劍派中,嵩山實力第一,泰山第二。
很顯然,泰山派覺得自己實力雄厚,可以擺擺排麵,每次都是最後一個到達。
叢不棄低下眼簾,遮掩了有些忍不住的笑意,默默跟在掌門的身邊。
峻極禪院中,左冷禪已經得到值守弟子通報,和湯英鶚慢慢走出禪院迎接。
湯英鶚笑道:“嶽不群隻帶一個師弟參加盟會,看來華山派實力還是沒有恢複,不敢對盟主之位非分之想。”
左冷禪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個微笑,道:“嶽不群這人,腦子很聰明,不可對他掉以輕心。”
“華山正式弟子雖不多,但不時就會蹦出個高手,今天這個叢不棄,你有他詳細的消息嗎?”
湯英鶚尷尬道:“沒有,估計和江不臨、封不平一樣,是華山劍宗弟子,也不知嶽不群使了什麼手段,這些劍宗弟子,一個個都又回了華山。”
左冷禪腳下微微一頓,低聲道:“江不臨哪裡可安排好?”
湯英鶚回道:“為了避人耳目,我把他家人安排在隔壁的鎮子裡,這段時間沒有發現外人窺視。”
“隻可惜了勞師侄,哎!”
左冷禪冷哼了一聲:“暴病身亡!嶽不群對華山四周的掌控,可真是嚴實,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毫不猶豫下手,德諾死得不冤呀!”
“否則我們怎能知道,華山對陝西的把控,居然到了這個地步。”
“六師弟,這方麵,你該向嶽不群多學學。”
湯英鶚點點頭,想了想,道:“聽掌門一說,我覺得江不臨家人放在內鄉有些不合適,回頭我安排人把他們帶到登封附近。”
左冷禪微微搖搖頭,說道:“帶去襄陽。”
湯英鶚一愣,接著恍然大悟,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