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山裡的飛禽走獸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凶悍。”
張曉燕笑著說道：“每個月，劍氣衝霄堂都會組織小師弟們捕殺凶狠野獸，當作一個曆練任務，庶務堂也鼓勵雜工、小弟子們射殺鳥雀，捕殺蛇鼠，還彆說，山裡的野獸肉就是好吃，吃過之後，都不太想吃外麵買回來的羊肉牛肉了。”
林易華細細品味了一下嘴裡的排骨，驚訝道：“這肉確實細膩，滋味悠長，也是山裡捕殺的。”
“對，是大胖特意給你送來的。”
林易華笑了笑，他和張易明親如兄弟，這些便利，張易明簡直就是毫不顧忌地往他家送。
林易華突然想起進山時聞到的濃鬱藥香，心裡一動，問道：“是這兩年才這樣嗎？”
“什麼？”
“山裡的野獸肉是從兩年前才更好吃嗎？”
張曉燕想了想，點頭道：“是呀，以前沒什麼感覺，就這兩年特彆好吃。”
“庶務堂說，因為山裡種了藥材，野獸偷吃了，長得壯！”
張曉燕說完，下意識看了一下門口，低聲道：“師兄，有些師兄弟在私下議論，說我們華山是仙家洞府，第四洞天，名曰仙洞天，有仙氣。”
“所以，那些珍貴的藥材才能在山裡生長，野獸吸了仙氣，肉質更加好吃。”
“不過庶務堂說了，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後來就沒人說了。”
林易華眨了眨眼，心裡有些計較。
兩年前，又是兩年前！
藥材是兩年前開始大規模移植，野獸變化也在兩年前發生。
掌門下令圈禁華山周遭二十裡，也是在這之後。
兩年前，掌門還開始乾預南海堂的發展，要求放慢移民速度，並把在外麵的華山弟子，慢慢抽調回山裡。
這些事，會不會與山裡的變化有關呢？
“師兄，山裡確實越來越好了，前些天，一個師妹的手骨被打折了，我送去藥堂，聽那裡的學徒弟子說了一嘴：這兩年，其他疾病越來越少了，隻剩下鐵打損傷、蛇蟲毒害之類。”
張曉燕小聲說道，顯然也認為山裡確實有些神奇，許多人身上的小病小痛，都慢慢消失了。
林易華點點頭，叮囑道：“你心裡有數就行。”張曉燕點點頭。
林易華想了想，突然問道：“楊健……易健，這幾年怎樣了？”
張曉燕怔了怔，想不到師兄突然問起楊易健，想了想道：“開始幾年，還和以前一樣，天天呼朋喚友，喝酒打鬨，後來，嗯，從他家大胖小子出生後，開始顧家了。”
“嘿，你不提，我還沒有感覺，好像變化蠻大的。”
“從他不參加聚會後，沒了帶頭的，你們一幫從南海回來的兄弟，慢慢也就各顧各的，很少聚一起了。”
林易華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楊易健性子雖張揚，畢竟是個聰明人，沒有繼續胡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