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回到客棧,依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藍鳳凰勸慰道:“令狐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聖姑且安心,我遣人送壇五仙酒過去,其他功效不算什麼,但能幫令狐公子儘快補血。”
任盈盈得到提醒,也鎮定了下來,隨即一股無名之火迅速從心底燃起。
“鮑小韓,鮑小韓。”任盈盈喊道。
一個二十多歲的高大青年來到任盈盈的房前,施禮道:“聖姑,叫我何事?”
任盈盈哼了一聲,說道:“你們不是嚷著要打麼,我不禁你們了,你把能打的都帶去,找武當派的打。”
“給我狠狠地打!”
“打傷打殘都沒關係,但必須贏!”
鮑小韓哈哈一笑,大聲說道:“聖姑,你且看著,保證把武當派的混蛋打得屁滾尿流。”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他是鮑大楚的兒子,也算是日月神教頂尖的神二代。
鮑大楚緊跟任我行,一起大戰東方不敗,深得任我行的信任,如今已升任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
這個職務本是給令狐易衝的,但令狐易衝始終有顧慮,大變前在日月神教廝混,並不擔任一官半職,隻每日閱覽日月神教各色武功秘籍,勤修武功,閒暇時候,就和任盈盈在太行山各處遊蕩,撫琴奏樂,極其逍遙。
而任我行有鑒於令狐易衝的表現,也開始著力培養教內的後進,大批教徒子弟被集中了起來,由向問天有針對性地進行施教,教內的神功妙訣,也不吝嗇,敞開了傳授,一時間,神教內部凝聚力急速上升,無數神教教徒向任我行獻上自己的忠誠。
近幾年,數十個資質優良的年輕子弟,從數千個子弟中脫穎而出,儘皆晉入了那煉精期巔峰,距那代替武功大圓滿境界的化氣期已經是一步之遙了。
鮑小韓就是其中的代表,他雖不是實力最強的,但因他跟任盈盈較熟,在教內就有些地位,身邊也跟著一幫子兄弟,實力高低有所不同,但儘皆是神教精英份子。
因此,鮑小韓招呼一聲,更多的神教精英就嗷嗷叫撲向武當派。
隨後幾天,日月神教狂懟武當派的消息,傳到了太華山。
嶽不群例行聽取林易華的彙報,也就聽林易華順口說了這事,不過嶽不群的注意力沒放在年輕人的打鬨上,他關注的是任盈盈派來醫治令狐易衝的人。
“平一指?他來太華山了?”
林易華一愣,他沒特意留意這種小事,想不到掌教關注的是這個,點頭道:“應該是前天來的吧!現在不太清楚。”
嶽不群神識一動,瞬間籠蓋了半個太華,在藥堂裡見到了一個陌生的中年漢子。
那漢子又肥又矮,長相滑稽,不時捋捋頜下鼠須,正搖頭晃腦與李老辯論著什麼。
這形象,應該就是殺人名醫平一指了。
這矮胖子可不單醫人厲害,煉藥也是頂尖高手,原著中就煉了幾次丹藥,一個保住了老頭子女兒老不死的命,後來又煉藥說能保住令狐衝的命,說明其對藥理的研究造詣,已經登峰造極。
太華教藥堂,正需要這樣的人才。
“想個法子,把那平一指留下,在藥堂做個長老,負責各色丹藥的煉製。”
對於平一指,日月神教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他最大的價值,正好太華教下手。
李老年紀已經老了,即便熬過了大變,但他武功本就不高,壽命增長也有限,需要給他找個接班人了。
現在李老的幾個弟子,醫術都差了一截,並不能擔起藥堂越來越龐大沉重的擔子。
林易華一聽就明白了過來,點頭道:“我回頭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