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鋒等人看著嶽不群遠去,雖心有戚戚,卻還需做好任內之事,他們迅速把準備好的食物讓道童們吃完,鼓勵他們繼續前進。
“你們已經到了道院門口,再加把勁,就能進入道院了。”
“越早,說明你們的資質越好,你們被選擇留在道院的機會就越大。”
“未來的大羅仙師們,堅持,咬牙堅持,仙道大門就在前麵。”
五個道童如同打了雞血,邁開小短腿奔向永安府城北邊的大羅道院,中間隻歇了一刻鐘,一個半時辰不到,奔出了三十裡,在聶鋒等人的歡呼聲中,衝進了大羅道院。
聶鋒等與道院接待人員辦完交接了手續,送上百兩黃金,讓道院的雜役人員,多照顧韓緣等人,一打聽,他們居然是第三個進入道院的道童小隊,又是一陣歡呼。
這樣的成績,最少能有一人留在道院了。
韓緣等人進了道院,已經近乎虛脫,迷迷糊糊跟著雜役清理乾淨,換上一身整潔的道袍,吃過一頓簡單的午飯,被安排在道院中歇息。
精神鬆弛了下來,幾人高興地在院子裡聊天,回憶半月來的辛苦,暢想未來,其中又不免談起差點被野狐禪掠去的危險、當時的驚慌之類的。
一旁照顧他們的雜役一聽,嚇了一跳,忙和他們確認,幾個小孩信誓旦旦,七天前有野狐禪來掠韓緣,被韓緣的護衛擊退。
雜院連忙上報,消息不一會就通報到了道院住持賀一程的耳中。
賀一程眉頭微微一皺,泛起一絲惱怒,這幾年,野狐禪越發猖狂,每個郡都有預備弟子被掠的事件,且掠去的,都是資質極好的弟子,不但讓道院丟了麵子,也失去了裡子。
不過既然沒事,剛好有煉氣期的高手護衛,卻也是幸運,永安道院也保住了麵子,不會被同門師兄弟們笑話。
“是哪個縣的護衛?好好獎賞一番。”
“是,住持,我這就通知平安縣。”
平安縣。
賀一程心裡一動,不知怎地,就想起了一事,“等等,把那野狐禪欲掠去的道童帶過來。”
弟子有些詫異,卻不敢遲疑,轉身出去,一會兒就把韓緣帶了進住持院子。
韓緣有些緊張,被交代要好好回答仙師的問話,不得撒謊。
“野狐禪來的時候,你在乾嘛?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
韓緣偷偷看了一眼,見仙師臉色平和,俊秀飄逸,心裡的緊張小了大半,忙回答道:“回仙師,我正在睡覺。”
“睡夢中感覺冷了,一睜眼,發現帳篷已經裂開,有白霧在身邊飄,就大聲喊護衛。”
“然後,前麵半空中有人說話,說我不錯,讓我跟他走,不要進大羅之類的話。”
賀一程的神識籠罩著韓緣,隻要韓緣一說假話,他就能發覺。
“我不管,繼續大聲喊,嶽前輩就攔在了我身前,說我不會跟他走。”
“後來,他們就飛了起來,邊飛邊打,打到山峰那邊去了。”
“整個天空都是刀光劍光,又有鈴聲叮當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嶽前輩就回來了,讓我們快點睡覺,不準說話。”
賀一程點點頭,這小孩沒有撒謊,繼續問道:“你以前就認識那姓嶽的護衛嗎?”
韓緣搖搖頭,有些羞愧道:“不認識,一路上沒說幾句話。”
賀一程擺擺手,剛要讓弟子把韓緣帶下去,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平安煉氣期修士沒幾個,你居然不知道他,是新晉入煉氣期的嗎?”
新晉入煉氣期,就能擊敗那野狐禪,那實力委實不錯,或許可以培養培養,說不定能做個不錯的幫手。
韓緣低著頭道:“平安的煉氣期前輩中,沒有人姓嶽,嶽前輩是聶耆長帶來的,我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
賀一程一聽,就知道了下麵那些胥吏在玩忽職守,心裡暗怒,如此大事,居然敢假手外人,真是該死。
不過,這些胥吏都是先天境界,讓他們去麵對煉氣期的野狐禪,確實力有不逮,這次倒是陰差陽錯,找了個好手來。
“聶耆長是全安鎮的,從來沒聽說那裡有煉氣期高手,我也不知道聶耆長是哪裡找來的?還以為嶽前輩是先天期。”
韓緣怕說得不清楚,又把嶽不群的來曆仔細說了一遍。
全安鎮!
一道閃電在賀一程神海中劈開,居然是全安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