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拿著華嶽皇室的請帖,看著上麵的三個人名,微微皺了皺眉頭。
任我行,鮑大楚,範偉。
這是日月教上一輩中三個晉入築基期的高手,太華道君請他們去喝酒,是敘舊?還是論道?亦或是又有什麼大的動作?
嶽太華這人極其神秘,自出任華山派掌門開始,就極少在江湖活動。
隻有在五嶽會盟、各大派掌門就任大典等武林盛事,才能看到他的身影,其他時候,就一心經營華山,根本不在江湖走動,一點也不像一個武林門派的掌門人。
幾十年後回過頭去看,就連驕傲如父親任我行,也不得不承認,嶽太華這人,委實厲害得有些過份!
誰也不會想到,一番內訌,偌大的華山派,居然就是隻剩下嶽太華、趙不爭、寧中則三人。
這跟滅門也沒多大差彆了!
當年不過二十歲的嶽太華,不過是江湖二流水準,十八歲的趙不爭、十三歲的寧中則,堪堪三流戰力。
就憑著這樣的底子,嶽太華硬是把華山給重新發展起來了。
更恐怖的是,他居然在各大派毫不知覺的情況下,暗中掌控了黃河水道和長江水道,更是在外海開辟了偌大的基業。
一個比日月教更加龐大的勢力,居然被他掩藏得嚴嚴實實,想想都令人害怕。
最最恐怖的是,如此費心費心籌謀管理華山這個龐然大物,他的武功居然一點也沒有落下。
第一次亮相,戰平了東方不敗。
第二次亮相,就重創了向問天。
第三次在洛陽,又與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打了個平手。
而江湖人士不知道的是,最終東方不敗就是死在他的手裡。
任我行等日月神教眾人,頂著斬殺東方不敗的威名數十年,一直都沒有向天下澄清此事,這不是眾人厚顏無恥虛領威名,而是他嶽太華不想出這個風頭。
也正因為有了嶽太華這樣恐怖人物的存在,驕狂的任我行才收斂了鋒芒,小心經營日月教的一畝三分地,拚命提升自己的武功實力,根本就不敢在江湖上浪。
也正因為有了嶽太華,日漸猖狂的左冷禪一咬牙搬出了嵩山,躲到安徽南部那犄角旮旯去了。
什麼對抗魔教,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都見鬼去了。
江湖也因此平靜了許多!
至於天地大變之後,太華道君的表現,那更是越來越像神仙,常人哪裡能琢磨他的想法。
任盈盈從太極殿出來,神識一動,躍上了半空,隻片刻就來到玉泉山,見到父親任我行。
任我行正躺在一張搖椅上,手裡拿著一份手稿,優哉遊哉看著,那手稿的筆跡,可不就是嶽太華的手筆麼!
“爹!”
任盈盈在任我行的身邊落下,嬌聲喚道。
“哦,盈盈來了,有事麼?”
任盈盈嬌笑道:“事情多著呢!要不任大教主出來處理神教事務!”
“哼,沒空,沒看到我正忙著向嶽太華學習嗎?”
“嘻嘻,爹爹承認向太華道君學習了?”
“嘿嘿,令狐這小子拿來的手稿,雖是嶽太華的字跡,但絕對是抄來的,看看,這是修煉雙眼神通的,他嶽太華一心修煉神魂,對肉體的修煉並沒有涉及,哪來的修煉心得?”
任盈盈笑道:“是,太華道君沒有修煉這個,但他散發出來的修煉心得何止這個,連煉鬼的都有,他會不知道彆人怎麼想麼?”
“他當然知道,可誰敢輕看他?誰敢不敬重他?”
“爹,如果你得到了這些功法心得,你會向外人公布麼?”
任我行歎了口氣,說道:“不會,我不如嶽太華!”
“我得到了這些功法心得,藏還來不及呢!如何舍得大肆傳播?”
“嶽太華這胸懷,確實少有人能及!”
“咦,丫頭,今天怎麼來跟我說嶽太華的事?”
任盈盈把請帖遞了過去,不解道:“太華道君請爹爹去喝酒,他是什麼意思呢?”
任我行看了看請帖,皺眉想了想,笑道:“有關他掌握一個異世界通道的傳言越來越多,估計他要立威。”
“嘿嘿,請的都是同輩中人,就是說,不好意思跟後輩計較,但同輩的,他不介意出手教訓教訓。”
任盈盈哼了一聲:“既然這樣,要不我們不去了?”
“去!怎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