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們這時候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頓時有些慌亂,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站了出來,臉上帶著惶恐和不自然的笑容,“這位兄弟,有什麼問題嗎?沒事的話,我們還得趕回去拉活了……。”
刀疤臉陰陰的笑了一下,聲音嘶啞的說道:“彆急,再留一會,耽誤不了事。”
站在一旁的小薑也發現不對了,緊張的咽了幾口口水,往風連山身邊靠了靠,低聲說:“山哥,這……這怎麼了?”
“又來這一套,唉,人呐。”風連山長歎了一聲,低聲說道:“何必呢,為啥不給自己留條活路呢,非要作死……”
…………
碼頭外麵的矗立著一座小小的山峰,雖然不大,但是卻是周圍最高的地方。
此時,秦天元站在山峰最高點的石頭上,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碼頭的動靜,看了半天,麵無表情的放下了望遠鏡。
何睿一臉緊張的詢問道:“怎麼樣?是不是這裡?”
“霧太大,啥也看不清。”秦天元鬱悶的說道。
何睿當時就急了,“沒看清那你看半天乾什麼,現在怎麼辦?”
“我哪知道怎麼辦。”秦天元攤開了手,“要麼就在這等,等到天亮霧散了,說不定就能看清楚了。”
“你……”何睿氣的要跳了起來,但是又怕聲音太大被人發現,隻得低聲怒吼道,“秦天元,之前是你信誓旦旦的說情報可靠,現在啥也看不見你怎麼說。”
“是啊,現在隻是看不見,也沒說不準啊。”秦天元反駁道,“耐心點彆著急。”
何睿怎麼能不著急,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麼腦子一熱就信了秦天元的鬼話,大半夜的召集了行動處的所有人馬,千裡迢迢的跑到這個小山坡上喝了兩小時的西北風,凍得他都要懷疑人生了。
更要緊的是,這次行動他倆很默契的誰也沒告訴沈為民,屬於私自行動,如果情報準確,撈一網大魚,那也罷了。
如果情報不準,他們撲了空,還把魚給驚跑了,尤其是他下午剛失了手,損失了四個隊員,新賬舊賬一起算,那真是慘不忍睹啊。
所以要論在場誰最著急,非何睿莫屬了。
何睿壓住了火,低聲焦急的問道:“這事到底靠不靠譜,你可彆坑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秦天元翻了個白眼,“坑你對我又沒好處,再說了我隻是問了你做不做,又沒逼你,怎麼能說是我坑你呢。”
何睿這個時候懶得跟秦天元計較,壓低聲音說:“不能再等了,這麼等下去黃花菜都要涼了,要是他們連夜跑了,咱們不是空歡喜一場。”
“那也不能這麼直接動手。”秦天元想了想,“這麼著,我先摸過去探探路,如果有事我就發信號,如果那艘船不在我再退回來。”
這樣的穩妥方案自然是最好的了,秦天元裝上夜視儀,動感探測儀,脈衝目鏡和磁力手套零零散散一大串東西,收拾好之後就準備出發。
秦天元還沒邁步,張北國一把拽住他,“領導,你受過潛入訓練嗎?”
“當然。”秦天元點了點頭,他無雙信條不知道通關多少次了,這麼簡單的東西還是會的。
“你彆讓人發現了啊。”張北國叮囑道。
“不可能的。”秦天元信心滿滿的回答,把人打死不就沒人發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