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為民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逐漸轉為寒冷，“一個永生不死者。”
秦天元隻覺得一股電流從脊背衝上頭頂，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竟然說不出話來。
一個永生者？
秦天元第一反應是沈為民在跟自己開玩笑，哪有這麼扯淡的事情。
還永生不死，曆史上有多少帝王追求永生，他們富有四海，舉一國之力，尋仙訪藥，最後還不是化為一捧塵土，哪有什麼永生不死的人。
合著十九局一百多年，一直都是追緝一個所謂永生者，怪不得越混越慘，這玩意現在還有人信嗎？
秦天元轉念一想，有覺得自己想的簡單了，十九局是什麼單位。
特等甲級啊。
還是唯二的特等甲級權限的秘密機構。
這麼一個幾乎可以說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秘密機構，一百多年來始終咬死一個目標，那麼一定是掌握了什麼實錘證據了。
想到這裡，秦天元好奇的問道，“局座，關於這個一號目標，我們有多少資料，比如這個人身高啊，年齡啊，相貌啊，人種啊，有沒有照片、影像、DNA樣本，有沒有血緣後代啊。”
“沒有。”沈為民非常乾脆的回答道，“你說的這些統統都沒有，我們所知的隻有一些圖像和文字資料，最多有些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前的相片，均是黑白膠卷攝製的。”
秦天元驚了，沒有證據你說個卵子。
這年頭有圖也沒有真相啊，PS技術都可以修改影像視頻資料了，老照片有個蛋用啊。
“這………這些證據，似乎，也許，說服力不太夠啊。”秦天元皺起了眉頭，斟酌了一下用詞，看看怎麼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而又不會顯得太無禮了。
“我們有大量的相關目擊者報告。”沈為民補充了一句，“有些報告可信度極高。”
秦天元一句臟話堵在心口，不知道怎該怎麼罵出來，目擊者報告有個屁的可信度。
那玩意你要多少我都能給你編出來，無非就是浪費多少腦細胞的事。
“嗯，目擊者寫的報告可能會出現記憶上的偏差，也有可能是目擊者的幻覺……”秦天元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不知道咱們十九局有沒有跟蹤調查過。”
“有些目擊者報告就是十九局調查員寫的。”沈為民瞥了秦天元一眼，“我知道你有些不信，但是這些目擊報告足夠了。”
秦天元哪裡肯信，“那目擊者怎麼看出來對方是個一直活著的老不死呢，會不會他們出現集體癔症了呢，或者是被人騙了呢。話說，一號目標這個事最初是從哪裡開始的，最初的人是怎麼發現的。”
沈為民淡淡的看了秦天元一眼，“因為追緝一號目標的不僅僅隻有十九局一個，還有西伯共和國10001部隊，和彌利亞聯邦秘密特勤局.S。十九局成立時間甚至晚於這兩個組織，更久遠的是魯伯克王國的王朝權杖教團。”
“他們尋找一號目標最早可以追溯到中世紀，後來他們搜索了整個歐洲，都是無功而返，隻有幾次有限的目擊記錄。後來他們又花了二百年時間踏遍了美洲、非洲的每一個角落，始終都沒有收獲。一直到1776年，費城會議上有超過十幾個人目擊到了疑似一號目標。”
秦天元有些匪夷所思，“我想問個問題，長生會最開始是怎麼確認一號目標的，又是如何確認這幾百年追蹤的一號目標是一個人，而不是一號目標的後人，要知道遺傳基因可以讓一個人與祖先長得十分相似……”
不過秦天元很快自己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遺傳。
遺傳基因是可以讓後代具備祖先的某些麵貌特征，但不會是全部，也不會是特定某個祖先的樣貌。尤其是經過母親基因稀釋，後代也會出現與母係基因相同的麵貌特征，經過一代代稀釋，出現這種完全相似的概率會更低。
沈為民神情凝重說道：“這些組織追蹤了這個永生者已經幾百年了，根據每次目擊報告，他們對永生者的行事風格、聲音、常用語氣、麵貌體型等特征進行過比對。他們十分確信這個永生者是一個人，在這一點上他們是不會犯錯的。”
“這些都無所謂。”沈為民斬釘截鐵說道，“即使他們不確定，隻要這些組織存在一天，十九局也會存在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