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半夜的把我叫出來,不會就為了買點藥吧?”秦天元繼續追問道。
“不然呢?”風連山瞪了秦天元一眼。
“現在半個舊城區都鬨翻了天,一晚上又是抓人又是緝私,打的這麼熱鬨,你彆說你事先一點都不知道。”秦天元之前可能就信了,經過被多次現實毒打,他已經不再單純了。
這一晚上發生這麼多事情,恰巧風連山每次都會精準的帶著他趕到現場,要說純粹是巧合,鬼都不信。
可你要說是風連山安排好的,也不太可能,秦天元可不覺得這位老哥能指揮的動違禁藥品稽查隊,他要是有那麼大的能量,十九局乾脆解散得了,還找個屁的一號目標啊。
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風連山有一個消息靈通的情報渠道。
“我是知道啊。”沒想到風連山直接就承認了。
秦天元倒吸一口涼氣,“你事先就知道了?怪不得你大晚上不睡覺,非得拽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湊熱鬨。”
風連山給了秦天元一個鄙夷的眼神,“我知道個屁啊,我說什麼你都信啊。我隻知道你這個掃把星,到哪哪出事,我怎麼可能把你留在家裡,隻能帶著你出門,萬萬沒想到啊,出門都躲不過啊。”
貝雷帽這時從後邊快走兩步,趕了上來,“你們兩個不要嘀嘀咕咕的,專心帶路。”
風連山當即回頭破口大罵,“我嘀咕關你屁事,你算哪根蔥,彭玉環見了老子都得管我叫……”
還沒等話出口,秦天元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老哥的嘴,避免了一次因為口角而產生的流血衝突。
“風哥,你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和晚輩置氣?”秦天元急忙安撫著這位暴躁老哥,隨後轉向貝雷帽壯漢,“這位小夥,我可要批評你了,怎麼能跟長輩這麼說話……”
貝雷帽楞了一下,頓時火冒三丈,還從來沒有人敢跟他這麼說話,當即就要動手,“你們他嗎的……”
“我是彭老板的朋友。”秦天元瞪了他一眼。
貝雷帽硬生生的把後半截話咽了回去,冷哼了一聲,也不再理他們,原本打算問問秦天元什麼時候能到目的地,這麼一鬨也不好再問出口,於是氣氛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還沒等秦天元說幾句打圓場的話,忽然聽見前麵不遠偵查尖兵停了下來,打了個“隱蔽”的手勢,後麵的人立刻蹲伏下來。
過了一會,偵查尖兵跑回來報告,前邊發現稽查隊的一支小分隊擋在前進的路口。
貝雷帽掏出電子終端打開上麵的地圖,查看了一番,發現稽查隊的人所處的位置是他們必經之路,沒辦法繞開,當即決定直接動手,“用刀,不要搞出聲音來。”
緊著,一小隊人利用夜色的掩護,悄悄的朝著稽查隊設立的臨時關卡摸了過去。
這個臨時關卡設立在一處偏僻的狹窄的小路上,隻能容一輛車通行,稽查隊的人搬來幾塊石頭,設置了一條十分的簡陋阻攔線,顯得十分的敷衍。
不過麻煩的是,稽查隊的兩輛車隨意停在了路上,將路堵的死死。
四個隊員靠在車身上聚在一起聊天,顯得十分的放鬆,對正在接近的敵人毫無所覺。
眼看著快要接近到三四米距離時,右側一隊偵察兵貼著建築牆壁行走時蹭落了一塊磚。不遠處稽查隊的隊員聽見了動靜,原本還聚在一起聊天,立刻警覺的將視線轉向了發出動靜的地方。
左側貝雷帽的手下們立刻拔出了匕首,猛地撲了上去,從背後捂住嘴,一刀割喉,四個稽查隊員連掙紮都沒來得及,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接著幾個人拖走了屍體,另外一組人上前將堵在路上的車子推到路邊,前後不到半分鐘,乾淨利落的完成了清除。
貝雷帽對手下的工作效率十分滿意,隨意揮了揮手,示意後邊大隊人馬繼續前進。
秦天元看著這些訓練有素、手法嫻熟的武裝人員,覺得不妙。彭玉環隻是舊城區一個幫派勢力的老板,但是眼前這些人可不像是一般的幫派槍手,這些人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
想到這裡,秦天元疑惑的看向了風連山,用眼神示意他,現在怎麼辦?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貝雷帽手下這幫人再過五分鐘就要接近稽查隊的核心包圍圈了,也不知道彭玉環是不是已經涼了。
不過彭玉環此時死不死意義不大,貝雷帽手下這幫職業武裝勢必要和稽查隊接上火,到時候打起來可就不妙了。
看見秦天元的詢問的目光,風連山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從兜裡掏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閉上眼睛。”
秦天元看清楚風連山手上的東西之後,頓時臉色都變了,風連山接著隨手一拉,然後向半空中一拋。
“砰”
一道炫目的白光在半空中爆開,將附近照的如同白晝。
“我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