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把我們都當成了白癡嗎?”
黃宏嵐說到這裡,臉上不由浮現了怒容。
他哼了一聲之後,才繼續道:“歩加鑫探索這處小世界,自以為行動隱秘。
但他身為加鑫城城主,三天兩頭消失,怎麼會不引起我的注意。
早在一年前,我便發現了這處小世界。
當時我雖然心動,但也不願無故跟他翻臉,所以才假作不知。
可你們為了這處小世界,竟然將我也算計在了裡麵。
既然這樣,我也隻能以身入局了!”
欒斯年仍舊是一臉不可思議道:“歩加鑫為了這處小世界謀劃良久,他怎麼會讓你們在這個時候進來攪局?”
黃宏嵐嘴角微微翹起道:“他的確想要以商談合作的方式,延遲我進入這裡的時間。
為了讓我們信任,他甚至還將單才派了過來。
可我既然已經看出了他的問題,怎麼會按照他的意願進行下去。
單才雖然已經突破到了天位,但他尚不能完全掌控自身的力量。
如今他已經被姚景安留在了青倀嶺喝茶。
而我,則進來幫姚景安帶走他的兒子!”
欒斯年慘笑道:“我跟歩加鑫,都小覷你了。”
當!
黃宏嵐再次彈了一下手中之劍道:“我跟你說這些,隻是想讓你死個明白。
你安心上路吧!”
他剛剛在說話的時候,已經默默調整好了體內有些散亂的能量。
當欒斯年最後一個字出口後,他自身的氣息已經再次跟手中之間融合在了一處。
就在他準備以身合劍的時候,卻驚愕地發現,自己仿佛落入了一處泥潭。
陰魂縛!
黃宏嵐一臉駭然道:“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怎麼能有這種強度!”
陰魂縛雖然在周邊傳播甚廣,但這種依靠外力修煉的法門,在幾個天位武者眼中卻並不入流。
所以黃宏嵐根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陰魂縛束縛在原地。
欒斯年雙眼中閃爍著陰森的光芒道:“陰魂縛的威力不足,隻是因為殺的人不夠多而已。
我起點不高、資源不足,卻偏偏可以輕易弄到那些不值錢的人命。
而且為了束縛住你,我還偷偷將陰寒魂力勾連了此地的死氣。
該安心上路的,是你!”
欒斯年在說話的時候,手中也沒有停頓。
他不停的撥弄起周圍的陰寒魂力。
一縷縷陰寒魂力化作條條索命繩索,朝著黃宏嵐束縛了過去。
黃宏嵐雖然處境不佳,但他對戰經驗頗為豐富,並沒有表現出絲毫慌亂。
他沉聲道:“即便你將陰魂縛練到這種地步又能如何,以你如今的狀態,又能掙紮多久。”
說話間,黃宏嵐已然將周身血脈之力儘數送入了利劍當中。
他相信,這不入流的外門招法即便要了再多的人命,也擋不住自己全力一劍。
就在他準備將這一劍斬出之時,數枚翠綠色的種子忽然在他身周炸裂。
嗜血藤蔓!
這些種子炸裂時機極為恰當,正是黃宏嵐剛剛將體內能量全部送出,本身最為虛弱的一刹那。
眨眼間,黃宏嵐便被數跟藤條刺入了體內。
黃宏嵐隻得先行調轉劍身,強行斬斷了那些已經刺入體內的藤條。
隻是這樣一來,他卻無法掙脫陰魂縛的束縛了。
此時,黃宏嵐的臉上才第一次露出的驚慌。
他扭頭望向種子射來的方向,語氣中帶著詫異道:“歩加鑫,你竟然沒死!”
不知何時,歩加鑫已經來到了黃宏嵐的身前。
他身上仍舊掛著兩道近乎露出內臟的巨大傷口,但他的氣息卻沒有絲毫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