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所發生的事雖然很刺激，但其實也很單調，無非是他引動詛咒，然後等危險過來而已。
那些詛咒之力即便再凝練，一縷詛咒之力所引動的變化也頗為微弱。
以歐陽六的洞察能力，很輕鬆便將這些危險一一化解。
他甩了甩頭，從這種重複勞動的節奏中擺脫出來，開始思索起時度的話。
片刻後，他若有所思道：“下午被詛咒引來的危險，整體來看好像比上午要厲害那麼一點點。”
由於每次引來的危險物都不同，無法直接比較其實力，所以歐陽六並沒有發現。
直到被時度提醒了之後，他整體比較上下午的區彆，才發現了這點。
歐陽六皺了皺眉道：“難道我上午引爆的詛咒之力沒有消弭乾淨，積累到下午了？”
時度淡淡到：“你這麼說其實也可以，不過我更習慣用氣運來解釋。”
“氣運？”
這兩個字，讓歐陽六又是一愣。
時度沉聲道：“氣運之說雖然縹緲，卻並非無稽之談。
你運氣好的時候，即便接連遭遇凶險，也能逢凶化吉。
反之，即便吃飯喝水這種小事，也可能讓你遭遇磨難。”
歐陽六早就聽說過類似的說法，倒是也不吃驚。
他隻是皺眉道：“可詛咒之力，是怎麼影響到氣運的？”
時度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道：“氣運一道最為莫測，即便是我也並不十分清楚。
不過我曾聽人說過，人之氣運，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成波浪形不停變化。
而氣運的走向，往往跟人的選擇有關。
若是選擇不當，氣運很有可能會在短時間內迅速滑落。”
歐陽六低聲道：“你是說，禍不單行？”
時度緩緩道：“差不多吧。
普通人在遭遇倒黴事時，若是不能控製自身情緒，往往會因為自身的低落情緒，接連引來一連串的悲劇。
這既跟氣運的起伏有關，也跟人的選擇有關。
這一點放在武者身上，也同樣適用。”
歐陽六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下巴道：“你是想告訴我，我今天先後引爆了數百縷詛咒之力。
等於讓黴運降臨數百次，這樣會讓我的氣運持續降低？”
時度淡淡到：“不錯。
世上任何事物都有代價。
你一縷縷引爆詛咒之力，看似承受了其反噬。
但這對於你來說，卻根本算不上什麼代價。
所以你需要承受的代價，必然會轉移到其他的地方。”
時度的最後一句話，讓歐陽六的心中一沉。
這句話，真的讓他有些觸動了。
不過片刻後，歐陽六就有些不爽道：“你既然知道這些，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又不是你爹，乾嘛要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可我們是盟友，你就不怕我被詛咒坑了？”
時度懶洋洋道：“你是屬小強的，沒那麼容易死的。
而且我之前說的那些都是之前聽彆人說的，還沒有印證過。
我這不是想看看，你的氣運到底會不會受到影響麼。”
歐陽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