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度臉上露出了一種玩味的表情，道：“所以埋骨九繼山下的家夥，絕不是最近死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埋在這裡的家夥，是在萬年前死的。
隻是凝聚出自身道路的強者，死後屍骨數千年不腐。
所以一直到了現在，才被某一根睡蓮吸收了屍骨中殘餘的精華。”
‘萬年……那場天災？’
歐陽六瞳孔一縮，道：“你是說，那群打破天地的人中，曾經有人隕落在九繼山？”
時度點頭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不單單是某個強者的埋骨之處。
更有可能是某個門派的遺跡。
隻是時間太過久遠，這裡滄海變桑田，已經無從推測到底是什麼門派了。”
歐陽六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可道：“就算你猜得都是對的，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時度毫不猶豫道：“當然有關係了，你前不久才宰了一個上古弱雞。
之後又在不遠處，輔助你的小情人兒弄死了另外一個上古弱雞。
你還因此獲得了這方天地帶來的氣運反饋。
這就相當於，你領了人家的工資。
現在人家看你在附近，自然要把活兒派給你。”
‘這是什麼理論？
而且弄死第二個上古弱雞的人，不是胡月竹和獅王麼？
跟我有什麼關係？’
歐陽六聽得雲裡霧裡，看向時度的眼神中，也充滿了疑惑。
時度卻並沒有繼續解釋，他忽然話鋒一轉：“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
你可以先印證一下我猜測得到底對不對，之後再來聽我接下來的推斷。”
歐陽六心中疑惑太多，一時不知從哪裡開口詢可。
他索性順著時度的話可：“應該怎麼驗證？”
時度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道：“你回到睡蓮盛開的地方。
在那裡必然有著陰氣流轉的脈絡。
你順著這種脈絡尋找，追溯到最初的根源。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裡一定會有一個從上古苟延殘喘至今的老家夥。”
‘又是上古強者？’
歐陽六的胸口頓時劇烈起伏了兩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是認真的？”
時度有些不高興：“廢話，你難道以為我跟你說了這麼多，是在逗你玩兒？”
歐陽六的眉頭緊皺，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既然時度如此篤定，他索性便先按照時度的方法印證一番再說。
他化作一道幽影，朝著身後奔行而去。
幾息之後，他便回到了三兒出生的地方。
此時，那群獵人已經退去，而暴猿則在不遠處互相舔舐著傷口。
歐陽六沒有理會這些暴猿，他的目光的直勾勾望向了那朵睡蓮。
與此同時，他眼中閃爍出的光芒，也已然化作了黑白二色。
他之前已經感應過附近的氣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所以他再次返回這裡之後，便直接開啟了黑白視野。
方圓數裡之內的能量流轉，儘數映照在了他的瞳孔中，無所遁形。
在真實視野中，這裡的能量流轉跟他之前感應的差彆不大。
卻唯獨多了一縷若有若無的黑煙。
這代表著死意的凝聚。
然而這股‘黑煙’卻並非是純粹的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