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一聲聲倒地的聲音接連響起。
蔣嘯天跟廳內的仆人們,一個接一個暈倒。
最後,廳內就隻剩下了歐陽六跟楚月。
直到此時,歐陽六才重新將目光落在了楚月身上,打算跟她敘敘舊。
可還沒等歐陽六開口,卻意外感受到了來自身前的敵意。
‘憨驢要跟我動手?’
歐陽六的心中微微一沉。
雖然他並沒有在楚月身上感受到太大的壓力,可來自昔日隊友的敵視,仍舊讓他的心情變得有些糟糕。
不過他並沒有任由心中的情緒發酵,而是先將感知放了出去,隨時準備應對憨驢的進攻。
確認了自己不會被偷襲之後,他才思索了起了眼前的狀態來。
在憨驢跟胡月竹進入那處小世界之前,歐陽六雖然跟昔日的憨驢有一些摩擦,但還沒到大打出手的地步。
即便憨驢的心眼比較小,一直將那些事記在心裡,也沒道理在這個時候將自身敵意展現出來。
以憨驢的城府,若是想報複歐陽六的話,完全可以將敵意隱藏,之後找機會偷偷算計。
可此時,楚月對歐陽六的敵意幾乎毫不掩飾。
顯然楚月認為,她沒有隱藏敵意的必要。
‘那處小世界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歐陽六想到這裡,便停止了繼續思索,將目光重新落在了楚月的身上。
他緩緩開口道:“我們之間雖然有一些摩擦,但應該還沒有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楚月心中對歐陽六的恨意雖然早已經溢出,但她畢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並沒有胡亂出手。
她隻是冷笑一聲道:“你這個時候還要裝?
難道你以為,你指使胡月竹對我動手的事,我真的就一點兒也不知道?”
‘胡月竹,又是這個女人!’
歐陽六瞳孔微微一縮,已然猜到了問題的所在。
他用誠懇的目光注視著楚月的眼睛,緩緩道:“我從來沒有指使過胡月竹!”
歐陽六知道,單單這一句話不可能說服眼前之人。
這句話隻是為了闡明他的態度。
不等楚月繼續開口,他便補充道:“事實上,胡月竹一直在算計著我和其他人。
就在幾天之前,胡月竹才當著我們的麵展露出了一具傀儡。
那具傀儡生前的外號,叫做‘獅王’!”
“不可能!”楚月的表情驟然變得淩厲。
雖然她說得斬釘截鐵,不過歐陽六卻看出,她並不算鼓脹的胸口,起伏的弧度比剛剛大了一些。
顯然,楚月對這件事反應,並不如她表現出的那樣堅定。
歐陽六繼續道:“你身為禦魂師,應該可以分辨出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而且這件事並非隻有我自己看到,毛猴兒和鯊掉也都親眼看到了。
你若是不信,還可以去問他們。”
“這……不可能!”
楚月的臉色劇烈變幻了一會兒,仍舊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可她心中,卻愈發的不平靜了。
歐陽六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氣息已經有些淩亂了。
‘憨驢對這件事的反應,似乎有些太大了吧?’
雖然歐陽六已經預想到這件事會對憨驢造成一定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