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月竹’三個字,夏侯商不由心中一動。
不等歐陽六開口,他便語速飛快道:“胡月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她跟你師父的死是否有關。
但她將我們之前的隊長煉化成了傀儡卻是事實。
即便沒有你師父的事,我們想要活下去,也必須得跟她較量一番。
可她的實力太強了,我們之中無論是誰,單獨遇到她恐怕都是九死一生。
我們隻有在一起,才能跟胡月竹抗衡。”
歐陽六對於夏侯商的機靈勁兒十分滿意,他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必須聯合起來,才能對付胡月竹。”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至於憨驢嘛……
我還是之前的意思,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
隻要能夠確認憨驢跟你師父的死有關,我不會插手!”
再次聽到歐陽六的保證,魏燈情緒稍稍平緩。
他深深看了歐陽六一眼之後,點頭道:“好!”
魏燈說完之後,便收斂了自身氣息,回到了夏侯商的身旁。
夏侯商被他的這個動作弄得一愣。
片刻後,夏侯商才詫異道:“這就完事了?
你就不怕我們為了包庇憨驢,偷偷對付你?”
魏燈瞥了他一眼,苦笑道:“你們如果想要對付我的話,不用偷偷摸摸……”
夏侯商頓時更加好奇了,他一臉的詫異道:“那你剛剛還敢跟我們兩個對峙!”
魏燈緩緩揚起頭顱,望著漫天的繁星道:“有些事,即便是死,也要去做。
不但要做,而且還要一往無前的去做!”
“額……”
夏侯商聽了,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他愣了一會兒後,才緩緩點頭道:“《鯊掉訣》倒是真的適合你。”
虛空納元珠內,時度也是微微點頭道:“不錯,《鯨落訣》講究向死而生。
這小子心境跟功法十分匹配,而且意誌極為堅定。
有前途!
比那個扔雷球的慫貨強多了。”
時度說到‘慫貨’兩個字的時候,還一臉挑釁地掃了歐陽六一眼。
顯然這兩個字,將歐陽六也帶進去了。
歐陽六沒好氣道:“有個鬼的前途!
剛剛我要是想庇護憨驢的話,鯊掉在跟我們對峙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時度被噎了一下,卻難得的沒有反駁。
他沉默了片刻後,才用有些空洞的聲音道:“所以,在成為強者的路上,運氣也很重要。”
歐陽六倒是難得聽到時度用這種語氣說話。
他隱約覺得,這個浪貨多半是又想起什麼傷心事了。
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歐陽六也沒打算去刨根問底,反正他知道時度不會說。
歐陽六揚了揚眉,便將思緒放在‘運氣’上了。
時度之前的那句話倒是不錯。
任你如何天賦橫溢,任你如何精明似鬼,如果運氣不佳的話,一樣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對於一心超脫的武者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容易接受的事實。
不過,這卻是武者不得不麵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