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六的眼睛學著錢敏的樣子,無辜地眨了眨,問道:“界刀到底是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忌憚?”
任邊宏笑著擺了擺手道:“你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反正我今天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心中的疑惑,大可以問出來。
想必我所了解的那些事,應該可以解決你心中的部分疑惑。”
任邊宏如此識趣,讓歐陽六再次楞了一下。
不過他並沒有放下戒備,畢竟這個騷包指數滿級的老家夥,可是一手扶持了兩個頂級殺手門派。
對這樣的人,歐陽六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默默保持著自身警戒的同時,繼續問道:“既然偃月樓是你一手扶植起來的,那你為什麼又要親手將之滅掉?”
任邊宏聽到這個問題,臉上的表情終於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他似乎有些傷感,雪白的胡須微微抖動了兩下。
片刻後,他才歎了口氣道:“之前一段時間,我因為一些事離開了一段時間。
我一手扶植起來的偃月樓樓主杜生韜,竟然趁著這個機會跟我的對手勾結。
如果任由他繼續下去的話,杜生韜隻會與我越走越遠,最後站在我的對麵。
既然這樣,我也隻能先行將之除掉。”
歐陽六皺眉道:“所以你就在背後推動摧雲宗、火獸宗跟長河宗串聯。
之後又在關鍵時刻,將偃月樓其餘強者儘數調離?”
“不錯,過程大致是這樣。”
“為什麼要大張旗鼓的借助彆人的力量,而不是自己親自出手?”
任邊宏聽到這個問題,表情微微有些怪異。
就好像歐陽六不該問出這麼簡單的問題一樣。
不過他並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而是直接回應道:
“想要算儘天下事,就得跳出天外。
我們這一脈,從修煉之初就要淡化我們的存在。
在這方世界留下太多痕跡,會阻礙我的視線。
若非生死關頭,我們這一脈都不會親自動手。”
他說完之後,忍不住補充道:“這在上古的時候,應該算是常識!”
‘常識……為什麼時度這個老王八沒告訴我!’
歐陽六心中默默吐槽了時度一句,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任邊宏的身上。
他繼續問道:“既然偃月樓是被摧雲宗、長河宗和火獸宗聯手滅掉的。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要對付火獸宗?”
任邊宏歎道:“那是因為,現在有一個絕佳機會,能淨化諸天棋子。
我一時貪心之下才跟呂安合作,打算用火獸宗的氣運,淨化一枚‘炮’字棋子。
讓我沒想到的是,火獸宗這裡竟然我的對手設下的一個局。”
歐陽六敏銳的注意到,任邊宏說的是呂安,而不是將嘯東。
他瞳孔微微一縮道:“你認得憨驢?”
“憨驢……”任邊宏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道,“這麼不友好的外號,你們竟然還在傳承著。”
‘傳承?’歐陽六聽到這兩個字,心中微微一動。
他問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在我們入隊之前,這些外號有人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