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飄帶蹦地順著那神女來時的方向去。
講真的,這種靈氣充沛的福寶之地我第一次來,感受著渾身上下充盈著內息靈力,讓我居然有種悔不當初之感。
不是因為夜潯,而是我身在冥府幾百年,知道今日居然才是頭一遭進入這仙境裡麵!
以我的實力,以帝君大人對我的寵愛,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一股舒潤的涼風帶著薄薄的霧氣迎麵吹來,我還不大能夠適應這裡麵驟變的溫度,雙手搓了搓兩臂,結結實實地打了哆嗦。
淨泉並非如我所想的那般華貴奢侈,相反它極是簡單,簡單到連一出可以坐的石凳都沒有。
我佝僂著在泉邊眯眼瞅了很久,也沒能從那氤氳著騰騰仙氣的泉水中看見夜潯的身影。
這就奇了怪了。
莫不是在水底?
我擼起袖子,將手探進泉水之中攪了攪,那驀然侵襲上頭的寒意讓我如同觸電一般,立馬把手縮了回來。
也許的下手的地方不對,我如此安慰自己,於是蹲著挪了挪地方,預備再次伸腳下去試試水。
我這才將將挪了個腦袋還沒動身,脖頸將就倏而碰觸到一點涼意。
“誰!”熟悉又沉肅的喝止聲在我背後的上方響起。
我心中已經知道了他是夜潯,但是手還是不受控製地舉做成了投降樣式。
我小心翼翼地回頭,臉上堆出一副諂媚的笑來:“夜大人,是我呀!”
“哦?”身後之人的語調挑高,似乎滿是不屑:“你且說說你是誰?”
我抬手撥開他架在我脖子上的劍鋒,另一手扇開擋在我麵前的霧:“是我呀,小白!”
霧漸散儘,夜潯隻披了一件玄色暗紋的外袍在身上,腰帶鬆鬆垮垮得係在腰間。
雪白的脖頸將堪堪往鎖骨之下滑落著水珠,眼見著那一顆顆晶瑩的珠子在夜潯隱約可見的結實胸膛上幾經起伏,然後伴著他的吐息沒入至衣袍中。
要死,接連兩次撞見夜潯沐浴,上次他肯放過我已經算是老天爺打瞌睡。
我是死也沒想到還會再有第二次。
試問一個兩次都以意外為借口來偷看你洗澡的人,你會怎麼辦?
當然是打死他!
我覺得在劫難逃了,以夜潯那廝脾性,我今日隻怕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噫籲嚱,苦煞我也!
夜潯看著我不做聲,這使我更加局促了,雖是心虛地壓低了腦袋,但眼睛還是忍不住要往他胸口的那個張開的襟口瞟。
“你怎麼進來的?”他總算說了句話,帶著些似有似無的笑意。
我先是被他這出其不意的態度驚得有些懵,隨後根據我多年在冥府摸爬滾打,溜須拍馬的豐富經驗快速推測了一番。
旋即腦中靈光一現,我當即上前抓了夜潯的半邊手臂:“夜大人,我錯了!”
“錯了?”夜潯有些愣神,隻是片刻,一抹小人得誌的笑意便就從嘴角泛泛開來“那你說你是如何個錯法?”
他說這話時,一直看著我,教我都不好發揮了。
我低著頭,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是一副態度誠懇的模樣:“我實在是不應該如此莽撞的驚擾夜大人......”
那廂了然似地幽幽飄來一句:“還行吧,在下與白大人相處了有些時日了,依照白大人敢作敢當的性格,應該會對我負責吧?”
得寸進尺!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當讓會一口拒絕的啦!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夜潯兀地轉身,與我麵對麵,我們的距離似乎又近了些:“你是怎麼繞過外麵那麼多隨從和一具行屍奴,進得了結界的?”
他問題怎麼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