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淵源?”那個假無常嗤笑了一聲,眼中寒光凜冽,兩個三角眼盯著我“本座馬上讓你魂飛魄散,也算是圓你一個心願了~”
那個冒牌無常說這話時真的理直氣壯,一點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阿寧,這位無常大人好像並不是很想認你這個親戚呢?”夜潯突然開口喚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心中一跳,雞皮疙瘩馬上就起來了,幾百年了,我還是第一聽見自己的名字從彆鬼的嘴巴裡麵說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我頭皮發麻,我乾乾一笑,衝著夜潯說道“自然是得給我們無常大人看點能夠證明自己的證據才好的!”
那個冒牌無常陰著一張臉,猩紅的嘴唇咧開,陰惻惻地笑著,手裡的白幡又重新舞了起來。
方才的陰風沒有在旋刮起來,相反,在業火焚燒中的那團已經燒焦了的爛肉泥又開始活動了起來。
“夜大人,事情不妙!”我低聲提醒夜潯提防那團火中間的異動,旋即光劍又被我召喚捏在手裡。
我猛地瞬行至院中,反手一個掐訣攏下一個結界在院中,這下可好,一個也彆想跑!
那個假無常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他依舊沒能停下手中飛快舞著的白幡。
小破屋裡麵的肉泥被夜潯施咒壓製著,但看著好像還要更奇怪的東西存在在那密室底下。
至於是不是朗哥和阿春兩個人,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依著這密室門口堆堵著的爛肉泥來看,是他們的幾率應該是不大的。
那個冒牌無常見我手裡拿著光劍,自己也陰笑著轉了轉白幡末端,於是一隻不大不小的白幡就這樣在我麵前變化成了一隻明晃晃的如同我的長執簽一般的東西。
我心裡莫名有些驚訝,竟然能將無常的細節模仿到了如此境界,不僅我自己都開始懷疑,難不成他真的是我離開幽冥幾天之後又新上任的?
答,肯定不是,因為隻要我的長執簽還能夠被召喚出來,我的力量還能夠從塵世之中源源不斷的彙集,那我就依然還是整個幽冥最獨一無二的白無常!
有句人話就是說得好,本座不死,爾等終究是鬼!
“大人的長執簽好生特彆呀!”我笑嘻嘻地誇了他一句,雖然敷衍至極。
那個冒牌無常緩緩吐嘴裡猩紅的長舌頭,竟然當著我的麵,舔了舔那長執簽。
我去你大爺的,這油油膩膩的模樣還真是惡心到本大人我了!
今天不得好好教你做鬼都對不起自己的身份!
我手上光劍一揮,徑直飛身朝著那冒牌的無常衝去,他亦是執起執簽與我抗衡。
幾番纏鬥下來,我除了覺得他手裡的那支仿製長執簽的東西材質有些出挑以外,並沒有其他的感覺。
怎麼說呢,這個冒牌無常的實力,真的就很,一般!
“咳咳——”冒牌無常捂著心口悶悶喘了兩下,眼中蓄滿了惡狠狠的顏彩“你到底是誰?就不怕傷了本座以後落得個打入十八層地獄魂飛魄散的下場嗎?”
我不好意思的掩麵笑了笑,抬手理了理自己鬢角的碎發“剛才不都說了是自己人嘛!大人為什麼還這麼見外?”
“我跟你見外?”那個冒牌無常惡狠狠地啐了一句“你還是到陰曹地府見外去吧!”
說著,他手上的那柄執簽就徑直朝我劈了下來,風馳電掣之間,我一個側身輕鬆躲過,手中光劍一揚向後揮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