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氣又急“那你總不能讓孟姝一隻待在這裡吧,人家本來就是冒著風險來的,有本事將她帶出來,那我也有責任和義務將她送回去,你如今攔著我作甚!”
夜潯鬆了手“你看不見這個石牆能夠吸走術法嗎?倘若你還是執意而為之,到時候內息損耗,走不出去算誰的?”
我還在斟酌利害,那廂的孟姝就已經飛快的做出了決定“我不打算走了,我一定要和夜大人共進退!”
我“”
話雖說是如此,但是這甬道一定就是結界和陣法所為,我們要是不立刻有所動作的話,隻怕是我們就隻能困死在這裡了。
錯了,我們已經是一群死鬼了,就算是長長久久的待在這裡,也隻能算是被封印了。
夜潯斜斜地睇了我一眼,抬手起來衝我勾了勾,那敢情就像是召了個什麼靈獸走狗一般。
我咬咬牙,眼下情況特殊,應該同仇敵愾才行,好生忍忍,讓那廝得意一陣子,看我怎麼收拾他!
“怎麼?”我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什麼有好事情,於是靠近的時候變得警惕了幾分。
夜潯突然湊腦袋的過來,我心中一激靈,立馬往後一縮想要躲開。
誰知那廝居然不依不饒,他賠著笑看了孟姝一眼,手上又用力把我拽得更近了些。
“白大人,用你的長執簽召喚這甬道之中所有的妖靈邪祟過來,我有一計!”
我抬手困惑的撓了撓臉,明顯是懂不起夜潯想要如此做的目的。
他胸有成竹地衝我點了點頭,示意讓我開始。
這種情況下,多問問題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所以儘管夜潯的辦法有多奇怪,但我們好像是除了照做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雙手合攏輕輕一旋,意念一動之間,溫潤的白玉長執簽緩緩幻化在我手中。
我用內息驅使著它在虛空之中寫畫符咒,但因為這詭異的石牆會吸收走部分的靈力和內息。
所以,在我驅使著長執簽的途中,少不了夜潯和孟姝一齊施展術法,以他們的力量為我避開石牆的咒法。
長執簽寫畫出來的符法如同被小石子驚擾的清潭,一圈又一圈的幽藍波紋向著麵前依舊無限延長的甬道中播撒而去。
這石牆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它吸收進去的能量越多,竟然也開始用我們方才被吸收的了力量開始抵抗我們了。
就算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可這也來得太快了吧!
且不說我,這種陣仗可是嚇慘了我們的初出茅廬的孟姝,隻聽得她悶悶地咳了幾回,雖麵上神色已經十分吃力了,但為掩護我而輸出的內息和靈力卻是一點也未曾減少。
我再次加緊催動內息“再堅持一下,我已經感受到了一股極強陰邪之氣朝著我們來了!”
果不其然,這我這話都還在甬道中尚有回音的時候,一陣鐵蹄踩踏著石道的“硿硿”聲忽而傳來。
夜潯突然收起術法,壯爾,喚出長劍在劃破掌心,在我們一旁的石牆的虛空之中畫出了一道金燦燦的咒文。
“來了——”孟姝也緊隨其後收起術法,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麵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