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就算是劃花了這張臉其實對我本身的魂靈而沒有任何傷害,但是,這具法身畢竟是新的!
猶記得,泰山府君將它賜給我時,還明明白白地提到了一句“借!”
這稀罕東西要是再被我搞壞了,那可能回到幽冥以後,我的大半無常鬼涯真的就得打白工了!
“你彆過來!”
我咬著牙往旁側躲避,卻被祺嬤嬤眼疾手快地抓按著腦袋抓了回來“小東西,你現在才知道怕,那日在側宮之中,你那副囂張的氣勢呢?”
她說著這話,還挑釁似地拿小刀拍我的臉。
我掙紮不過,一邊得驅使體內的內息快速遊動,一邊還得抽出靈力來抵抗那已經蔓延至大腿的陰寒之氣。
我隻要一想到阿苑那個小人,心裡就氣得不行,枉我還如此的相信他,甚至還同情他在秘境裡麵說的鬼話!
想著現在的這幅境地,全部都是被他害的!
該死,也不知道那聞到的花香是什麼東西,居然還能讓這世間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都不能彙聚在我體內。
祺嬤嬤陰惻惻地笑了笑,從懷中取出另一個小白瓶,手指輕輕一撥就彈開了蓋子,裡麵立刻散發出一股青色的煙霧,期間還夾雜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酸臭味道。
她什麼也沒解釋,相反取下了緊貼在我臉上的那隻小匕首,轉而將它用那白瓶裡麵的濃稠液體澆灌了一番。
“你可知道這是何物?”皇妃看起來十分讚同祺嬤嬤的做法,一臉笑意地緩緩靠近我。
我懶得理她,心裡想著莫不是那個老太婆的臭口水?
但事實證明我這個鬼差其實也並不是白當的,因為在我剛才生出了那種想法之後,皇妃便就已經急不可耐地跟我解釋了“這惡臭難聞的東西,可是從夜叉嘴裡取來的口水呢~一旦要是沾上了凡人的肉呀,隻要是一點點,就會立刻毒發潰爛!”
祺嬤嬤露出了陰險扭曲的笑容,將那柄已經從明晃晃的刀刃轉變成為了一把發黑發鈍的刀片。
我想,那把刀鏽腐成這個樣子,一定割不痛臉。
就在這時,方才我見到的那隻跑沒影的大老鼠又悄無聲息地躥入我的視線,但現在的那隻老鼠的嘴裡分明叼著一隻令牌。
我覺得那塊滿是牙印卻依舊鋥光瓦亮的令牌很是水熟悉,但是在眼下這個棺材土都掩到脖頸的時候,我還真的沒有功夫去瞎想。
那隻老鼠走路很輕,皮毛又黑,以至於那兩個早就已經被惡毒蒙蔽雙眼的人注意不到它。
而我一個擁有極度求生欲的老鬼,現在莫說是隻老鼠了,這個破石室內就算是再飛出一隻蒼蠅,我都能夠第一時間注意到!
那隻老鼠慢慢悠悠地躥道我的背後,就在祺嬤嬤當即舉起手中的刀刃時,我的耳邊隻聞得一聲清脆的叮當聲。
那應該是老鼠嘴巴裡麵叼著的令牌掉落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察到一股奇特卻又深厚的靈力自身後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