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粘了阿苑的血,也聞了他的血,記住了他的味道。
阿苑是修魔道的,身體應該是和常人不一樣的,倘若夜潯方才下去的哪一劍會讓生人瞬間魂飛魄散。
但是我相信,阿苑這小子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死掉的。
畢竟人在死亡之前,麵上就會顯露出黑氣或者是死氣,這樣一來就會便於鬼差的拘魂和辦公。
直到那人死去了以後,鬱積在他臉上和身上的黑氣和死氣便就會越發的濃鬱,從而便就催生了魂魄離體。
阿苑被夜潯刺那一劍之前,我和他一直在這石室裡麵呆著,雖然雙方都不是特彆的愉快,但是我卻沒能在他身上聞到一點死氣。
而且,就連他在被夜潯刺了這一劍的時間裡麵,我也並沒有看見一丁點的魂魄從他的肉體裡麵飛出來。
於是我便可以大膽的猜想,阿苑這小子,應該還有救。
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救這麼一個屢次背叛算計的的毛頭小子,但是冥冥之中就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一定要牽著我插手關於阿苑的一切。
莫非?我上輩子是他娘親?
我趕緊甩了甩腦袋,將這個滑稽地想法拋之腦後,怎麼會有那種可能呢?
大約是我這魔怔了一般的做法引起了豹尾的好奇,他從夜潯那邊一溜小跑過來:“白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
嘖,還真是豆大點的眼睛不看事,他瞧不見我現在正忙嗎?而且,他是不是也沒看見我掏出了長執簽準備掐訣撚印嗎?
豹尾見我不答話,便就賢惠地守在了一旁,又是幫我那袖子打風地又是幫我揩汗。
夜潯終於是忍耐不住了,他在那邊遙遙地朗聲一句:“白大人現在還不離開,是想著給這小子守靈嗎?”
我:“......”
我這一番的良苦用心居然被夜潯那廝用來各種詆毀和不屑,雖然我的能力在他之下吧,但我本大人兢兢業業做事情的時候,真的最討厭有人過來瞎吵吵了!
“你吼什麼吼!我這還不是在為你收拾爛攤子!什麼都不知道還在哪裡叭叭!”
我也是火氣上頭了,居然就這樣子當著豹尾的麵,跟夜潯吵了兩次。
按照這種速度,接下來,會不會就是該把劍打上一架了?
到那時候,我一定會速度求饒的,量他夜潯也不能把我打死了!
奇怪的是,我嚷了那句話好半晌了之後,並沒有換來夜潯更加暴躁的態度,反而是他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長劍,然後又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這才大踏步向我走來。
看他走路帶風的那樣,氣勢洶洶好不威風!
“你怎麼的?要找我打架?”好吧,我承認我還是虛了,就在夜潯立定在我身後的瞬間。
“我為什麼要找你打架?我就是好奇了,白大人究竟想要對這幅已經無甚作用的屍體做些什麼?”夜潯那廝當真是奇怪,剛才還被我暴吼了兩句。
就在他很明顯不耐煩地走過來以後,說話的語氣聲音倒是異常的平和是怎麼回事?
我苦苦思忖了一番,大抵可能好像是因為我太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