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出嬌嗔柔弱的語氣來:“夜大人~你看——”
我抬手筆出一小節食指:“那個被子的一角,對,沒錯,就是我腳的那個地方,你看到了吧,開了,有些漏風,貼心的你能不能給我揶一揶?”
夜潯默默地看著我蹩腳的做戲,雖麵上一派平靜,但我看得出來,他的眼底分明就是盛滿了盈盈的笑意。
“我說你一隻小鬼,天性就是陰寒體質,怎麼?你到現下居然還就害怕冷了?”
我:“......”
這就有些尷尬了。
“哎呀,我不管,你既然已經看到了,那就必須給我好事做到底!”我乾脆拿出那副無賴鄉土霸的模樣來,對著夜潯就是一頓頤指氣使。
“好啊~!”大抵是夜潯那廝良心發現,居然也就真的答應我了。
但這並沒有讓我開心多久,那廝就又開始發揮了:“幫助白大人揶被角這等舉手之勞夜某做就是了,但是有一點。”
我真的有時候就像個傻子一樣,居然在他這句話之後就反問了:“有一點什麼?”
夜潯抿嘴一笑,溫柔和煦:“夜某乃是練武之人,內力厚勁連帶著手勁兒也大,,要是一會兒不小心把白大人的一隻腳給擰下來了,白大人可就莫要怪罪於我哦~”
我麵色一僵,乾乾扯了扯嘴角,麻利的想要起身來卻被夜潯一把給摁住:“嗯?白大人身心交瘁,應該多多休息才是,怎麼這會又想起來了?”
我發誓,以後要是逮著機會定要好好將夜潯這廝揍一頓,以平我今日所受到的屈辱!
“不必了夜大人!”我趕忙伸出手去將他攔住,臉上笑嘻嘻,實則心裡想要罵娘。
小氣鬼夜潯,不就是想喊你幫我捏捏被角這等小事都要和我鬥上一鬥!真的是枉費我對你這麼久以來的對於後輩的關照之情。
我心中默默探了一口氣,終究是錯付了。
“不用勞煩夜大人了,我自己就可以自己弄的。”
夜潯那廝還在裝,他做出一副歎息的模樣,還伸出一手做懊惱狀地捶了捶另一隻手的手掌中:“那這可就如何是好,我本來也是很想幫助白大人的!”
你妹的,給我裝得再像模像樣一些估計我就相信!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我乾笑著將夜潯這廝現下想著強加的幫助欲望給他生生地壓了下去。
營帳外麵傳來了一陣疾步快走的軍馬聲,腰間的佩劍在鎧甲上發出清冷的相擊之聲。
我不大記得清楚那日是以何種心情離開的鬼市。
走的時候,大抵是看我形單影隻,起初兩側躲在茶肆酒樓裡麵看熱鬨的小鬼,不知道是誰給的勇氣,居然也敢來攔我。
我隻是象征性地揪住了其中一隻體型略為龐大點的夜叉衣領,輕輕鬆鬆就將它提了起來。
起先氣勢洶洶,目露凶光的一乾劣鬼,居然就這樣被””畏畏縮縮的開始打退堂鼓了。
也是,他們除了數量上多了一些意外,在幽冥對鬼市多年的管製打理下,它們現下根本拿不出什麼像樣武器跟我鬥。
贏我?靠什麼?它們手裡的桌椅板凳嗎?還是身上的腰間的衣帶或是腳上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