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我之前的兩次失控,一次差點在河邊因為動怒差點殺了阿苑,那次是因為夜潯的及時趕到。
第二次,在軍營後山的小樹林裡麵,我也不知為何就毫無緣由地受到了心魔的蠱惑。
它蒙蔽著我的雙眼,差點讓我殺了守護桃園秘境的青皮小鬼,幸虧也是夜潯及時趕到。
然而也就是那次,我不知如何地就陷入了心魔所製造的幻境中,看到了許多的虛晃的東西。
但那其中有一個不可磨滅的事實,那就是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打傷了夜潯!
如今我能夠好好的出現在幽冥的日始宮裡麵,那也一定就是夜潯所做的事情。
我那一招並不輕鬆,他如今撐著那副受傷的身體,在哪裡做什麼呢?
“豹尾!”我扯著聲氣喊他,那家夥跑得太快了,估計他是聽見了也不會再回來的。
難受,我仰麵看著空空蕩蕩的帳頂,心中無數懊悔和氣惱全部就如同潮水似的湧了上來。
夜潯他可千萬不要有事的才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日始宮的大門又再一次有了被人推開的聲音,我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驚醒過來。
一股涼意漸漸襲進,雖然我暫時還不能夠動彈,但是身上卻已經本能的對著這突如其來發的氣氛變化有了反應。
一陣一陣的雞皮疙瘩就像是潮水一般,將我的露在外麵的皮膚覆蓋,就連著脖頸和臉上也未能幸免。
“夜潯?是你嗎?”我向著空蕩蕩的房間裡麵說話,雖然不是特彆清楚現在的狀況,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引來這股寒意的主人,並非是等閒之輩。
我想著,縱觀幽冥上下,我真正最對不起的,應該也就隻是夜潯了吧?
怎麼那廝不會真的會因為我體內存在了一縷自己不能把控的惡魂就要來清理門戶?
又或者是說,夜潯那廝是真的想要對我兩次重傷與他的行徑報仇嗎?
以上幾個出發點,算是我換位思考,站在夜潯的角度所能想得到最充分的理由了。
但是光是這樣的瞎猜還是不夠,因為畢竟猜測就隻是猜測,我真正還不能確定,夜潯就是那個幕後指使的人。
“夜大人?真的是你嗎?”方才的問話沒有得到回應,於是我為了保險起見,就又一次低低切切地問了一句。
那股涼意越發的刺骨清晰,但對於帶賴他的主人,卻依舊沒有能有現身的想法。
會不會這在日始宮的家夥根本就不是夜潯?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了想,在這偌大的幽冥,每個陰差對於彼此都是十分熟悉的。
不可能會存在相互不知道對方氣味的事情存在,更是不可能會以不展露真身就隨意出現在彆人寢殿的無禮行為。
其他的鬼怪私底下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就絕對不行,除非那這個膽子大的家夥已經死膩歪了,想要輪回一個玩玩。
對於這種情況,一般我都是將它仍扔進了畜生道,畢竟禽獸行為,就要禽獸自己去受罰。
現在我就是不知道麵前這個不出聲也不現身的禽獸是誰?
我嘗試著掙動了動身體上空虛懸的法印,但也是於事無補,法印裡麵的術法每次釋放就都隻會讓我更加難以動彈,外加渾身又得癱軟無力幾分。
正當我無可奈何以為就要任人宰割至極,我的床榻前,竟然猛地從虛空之中蓄起了一陣黑霧,在那霧氣彙聚了正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