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潯被困在那團黑霧之中不能掙脫,眼看著情況越來越糟糕,我守在這結界之外又不能有所動作,簡直不能太著急了。
“夜潯!”我瘋狂地拍著結界的厚壁,好在那團緊湊在一起的煞氣結界並沒有我相信之中厲害。
顯現在最外麵的那一層之中竟然很是薄弱,也不能叫做說是薄弱,反正就是對我而言可以觸碰得到的地步。
那夜潯裡麵的情況會不會跟我這個一樣?還是說,這些煞氣的威力正被困在當中的夜潯一個人吸引了火力,這才導致了最外麵的那一層竟然如此的沒有殺傷力?
但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卻又生生地顛覆了我這一不成熟的猜想。
我麵前那隻變得緊湊而濃黑的巨大黑球現在竟然開始周身閃著雷電了,斷斷續續的火花劈啪作響。
我這下不敢再上手了,但是我不出手,並不代表我的長執簽就會收手。
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倘若接下來再一次使用功法不能將夜潯救出來的話,我就再次以血祭劍,功力大增。
即使我知道後果並且還沒有從這後果之中清醒回來,但是眼下的當務之急便就是救出夜潯!
我掐訣撚印,長執簽再一次被橫亙在麵前的虛空之中,劍身瑩白通透,在術法和靈力相互作用之下,原本溫潤的長執簽也跟著散發出劈啪作響的火花。
我想再一次試試,引下雷訣將這可惡的煞氣圓球給劈開!
上天保佑不要也吧夜潯給劈了。
心裡是這樣想著,但手上的動作卻毫不猶豫的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幽冥的穹頂原本是暗沉火紅的天,但是經過我雷訣的召喚,此時我們頭頂的這片地方已然變得墨黑。
自九天引下來的神雷就暗暗隱藏在這墨色的天氣之後,就等待著我手中術法的最後一道指引,它就會很快的劈砍下來。
周圍狂風大作,墨黑的氛圍裹挾著沉沉的陰氣,那些陰兵眼眸子裡麵的血紅在暗中泛著飄柔的紅光。
“可惡!”我心中暗自罵道,看來這在天際的神雷威壓好像並不能夠對這些陰兵起到很大很明顯的威懾作用。
他們現在的狀態就是想乾嘛乾嘛,絲毫不把我這個努力想要九轉局麵的白無常放在眼裡。
好嘛,既然你這樣不給麵子給我了,那我還瞎顧忌個什麼。
現在要是在這麼乾乾的僵持下去,怕是宸王小扣子那邊已經打完了勝利了,我們這邊收拾爛攤子的鬼鬼都還連幽冥的大門都沒來及出。
我又氣又急,現在的事情變得兩頭都堵,而且就算是這樣我也認了,但是現在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就隻有我和夜潯在麵對。
幽冥裡的鬼都去趕去投胎做人了嗎?居然看見這種異象都沒有鬼來看看情況的?
其他鬼就算了,豹尾為什麼不來,好吧,我說服自己,豹尾膽子很小,他就算是當著我的麵跑路我都覺得不稀奇。
但是,為什麼?牛頭和馬麵沒有來?他們不是之前就在說,帝君大人已經將他二人分派到我們這邊來了嗎?
如今揮師前往人間收魂拘鬼這等一等一的大事,他們居然都可以不涉足一下下?
這些事情不想還好,我一想又開始理出來更多的人物和各種邏輯,於是,便就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本來今天高高興興,但是虎賁將軍沒來,好吧,這個我也認了,但是最最關鍵的是,為什麼我的隊友沒有來?
一口惡氣噎在我的心口,像是一顆即將到頂了的塞子,隻需要再將我輕輕的晃上一晃,很好,這下你就可以有幸嘗到我壓製許久了的所有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