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啊,不是我說你,怎麼他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呢,咱們倆都多久的交情了,難道就都抵不過他的一句話嗎?”
我開始苦口婆心的勸阿苑看清現實。
誰知道我巴拉巴拉說一大堆之後,那小子居然隻是微微一笑,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將我大大咧咧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隔著衣袖撚開。
呦嗬,他這又是什麼意思,嫌棄我?
“白大人。”阿苑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我勸您還是彆白費功夫了,夜大人既然有這樣的吩咐,那想必是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我既然也守在了這裡,那我肯定也是要尊重他的選擇,先來後到這個詞兒你總該知道吧?
是夜大人先拜托我做的事,而我呢,當然也隻能遵守啦!”
我氣得衝著阿苑,呲了呲牙,這小家夥翅膀硬了,就開始胡亂幫人做事兒。
那人我惹得起就算了,關鍵是它居然還眼光這麼挑剔的選擇了夜巡,好家夥,知道我得罪不起!
這山洞外麵長著鬱鬱蔥蔥的草木荊棘,倒是一處極其適合隱藏身份行蹤的地方。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山洞口,數著石頭畫著圈圈打發時間。
身後的山洞,因為有二院的阻攔,我並不能進去看到裡麵發生的事情。
但是我想著,既然也許在裡麵,那肯定是在使用術法幫助那群傷兵療傷。
慘叫聲以及喊痛的聲音時不時的在我背後響起,剛開始聽著覺得沒什麼,但一旦聽久了,你就真的能從他們的聲音裡麵感受到他們的痛苦了。
阿苑這個冷血又無情的家夥,從始至終連眉毛都不曾皺一下。
我和她這種無聲無息的相處,伴隨著身後的慘叫聲,就這樣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連空氣都覺得尷尬。
“對了阿苑,你們來這裡幾天了?之前是因為什麼才被將軍府攆到了這麼遠的地方來,以至於你們連軍營都回不去了。”
我想問的問題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但害怕一次性問完,阿苑解釋不過來,又怕我自己會聽岔了。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阿苑說著,俯身在我身旁尋了一塊乾淨的地兒坐下。
我知道,這對於他們來說絕對算是一件不好的回憶,於是我就本著安慰為主的態度衝著阿苑擺了擺手:“其實這件事情你也不用太在意,我就是想隨便問問,如果有些事情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吧!”
這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一連串所發生的事情,從開戰到被將軍府打敗。
然後再被一路攆到這個山洞裡來,連自己的大本營都回不去,哪件事情是人家願意說的呀。
要是阿苑將我的話聽進去了,一件事也不跟我說,那我可怎麼辦?
這算是問了哪門子的問題?問了個寂寞!
我要趕緊為我自己的口誤做解釋。
“那個,阿苑啊,開始是我沒問對問題,如果你想說的那就都說出來吧,說不定我還能幫你解決呢。
你放心,解決問題,這事兒我可厲害了,神功無敵,刀槍不入。手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