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虛弱躺在那個荊棘結界裡麵的人不是彆人,是我們的朋友,未來還是很有可能會成為新一任國君的人。
他現在正受著邪惡惡魂的折磨,生不如死,並且隨時還可能有性命之危。
裡麵的那些傷兵傷將我也可以幫上忙,你就不能大方點放我進去,讓我和夜潯換一換嘛,說輕熟重這個問題他難道還需要我來教嗎?
“阿苑,我的好弟弟,你就放我進去吧,我真的不想知道裡麵有什麼秘密,我也不想知道。
即便是你們要守著什麼東西,不想告訴我,那我也認!但是,宸王,他現在正在受折磨。你不可能不管吧?嗯?”
阿苑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麵色一凝,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力道極大:“你說什麼?”
喲嗬,冷漠無情,慌張無措,都讓你一個人演了是吧?剛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去哪裡了,怎麼!他跟你不是一個人嗎?
我一把甩開阿苑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滿臉厭惡:“你彆告訴我你這件事情不知道。他有什麼變化,你天天跟在他身邊,你不清楚嗎?”
達摩樣很是驚喜,似乎像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一樣:“他,他到底怎麼了?我不知道。”
我冷哼了一聲,很是不屑他這副態度。
但心裡又確實放心不下宸王,當務之急,不是我任性較勁,而是要想辦法一起救治他,不是嗎?
“你要是實在想知道為什麼不自己過去看看,還來問我,你不覺得這樣很虛偽嗎?”
我不再看著阿苑,轉臉,向著結界門口的荊棘叢看去。
我話都還沒說完呢,身旁就猝然躥起一道疾風。然後接著便是姐結門口如水波一般晃了晃。
眼前一晃而過一抹灰白的身影,阿苑像一道閃電一樣鑽入其中。
很好,接下來便沒有人能阻擋我打開街角。我收起了手中的長劍。
兩手飛快的掐訣撚印,兩道銀白色的光芒在我指尖旋轉。
山洞門口的結節上麵漸漸顯現出一道巨大的法陣,
我知道。隻有解開這方法陣才能從這結界裡麵進去。
要是解不了法陣,碰出來的巨大力量必定會讓我身受重傷,且避無可避。
難怪夜潯會叫阿苑阻止我,不讓我進去。
要是我的一時失誤,接下來肯定又是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更更更要命的是。我能夠在人間自由活動的法身,也不知道會被這山洞的結算毀成什麼樣,這要是再拿不回完整的法身回到幽冥。
那我我接下來任期的幾百年,甚至於幾千年,都要受製與幽冥,日日讓那些瑣碎煩事的折磨,遲遲不能功德圓滿,修煉成仙。
於是對我無常生涯的另一種捶打!
我咽了咽口水,額角逐漸留下細細密密的汗。成敗在此一舉,成,我就能大搖大擺地走進山洞,接受來自於四麵八方眾人羨豔的目光。
如果不成,那我就隻有狼狽的在幽冥當做掃地鬼,忘川碎屍殘魂的打撈鬼,反正臟活累活集於一身的倒黴蛋是也!
法陣已經被我解到隻剩下最後一步,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就在這裡,我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關乎前程生死,我是繼續呢,還是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