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就像是浮在我麵前的一層一層雲霧,想要撥開來,看見那道真相,卻用始終尋不得真切。
阿苑已經恢複了大半,從床榻上下來:“你們暫時不要爭了,這件事情還需得從長計議。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想想怎麼解救宸王吧!”
“我看他這脈象以及他體內惡靈依附的趨勢,分明就不像這幾日才中招的,而是長長久久以來淤積而成的!”我將兩手攏在袖子裡麵,朝著宸王的床榻走了一圈。總結道。
阿苑麵上雲淡風輕:“我確實一直呆在宸王殿下身邊。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我都未曾有過察覺,而且我日日跟在他身邊,也沒有見他接觸一些奇怪的人和事!”
豹尾兩手環抱起來,冷哼了一聲,十分不屑:“我看你丫分明就是在陪喊捉賊,還說什麼沒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人和事,說不定就是你乾的!”
我當即喝止住了豹尾:“閉嘴,你要是這麼會說話,就把剛剛我問的那些東西全部都給我理清楚了說出來,要是沒那個心思,就彆在這裡打岔!”
豹尾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哼哼嘰嘰的就往我身後躲。
我一把拍開他捏住我袖口的兩根手指,咬著後槽牙道:“你要麼給我正經一點,不然我現在就讓你投胎!”
也不知是我變了還是怎麼的。豹尾這段時間越發出格,且令人匪夷所思的行為越來越多,好好的,一隻青皮小鬼怎麼越養越像女鬼了呢?
我默默歎了一口氣,又把心思放回到了正軌上:“那宸王殿下身上可曾帶的有什麼比較奇怪的飾品哪,或者是什麼之類的?”
我儘量想從這些比較容易人引起懷疑的地方尋找蛛絲馬跡,可沒想到阿苑還是搖了搖頭否認。
那這整件事情就變得極其奇怪了,難不成這黑氣是從天而降的。想找個背鍋俠去,恰巧被宸王撿到了?
那這萬裡挑一的倒黴蛋,非宸王莫屬了。
我看著左右兩側安詳的躺著的兩個男人,心裡一時間不知道該是如何表達這種情緒。
畢竟我是個收魂的鬼,現在這場麵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隻差了兩張白布。
然後四周在來一些嗩呐和銅鑼的聲音,一場熱鬨又淒涼的告彆就此開始了。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想笑,這種緊要的時刻,我居然在想,夜潯上輩子到底是因為什麼死的,他的死相居然這麼好看?
我仔細地端詳他一番,他的眉眼是稍稍往上麵挑起的,眼眸之中春水暗湧,細細膩膩的情感,勾人得很!
身側有一個青皮腦袋突然晃到我麵前,很合時宜地插進一句話:“白大人,你為何盯著夜大人的臉這麼笑?”
這場麵被這家夥一句話的打破,搞得我有些尷尬,但是在這期間呢,我又按耐不住好奇心,同豹尾談論了一番關於夜潯容貌的事情。
那家夥顯然不懂我在說什麼:“那找白大人您這麼說,夜大人上輩子是吊死的咯?”
我很篤定的點了點頭:“你看他的眼尾上挑,臉色又白,定是死前氣血不暢,鬱積上頭,所以死後才會這般模樣。
豹尾有些好奇的盯著我:“那萬一是眉眼是往下垂的呢?又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