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想著分散一會兒注意力,體內被衝散開的靈力,如今也已經聚集得七七八八的。
很好,現如今隻需要半柱香的時間,我便就可以恢複過來了。
其實我很久沒有跟他們談話了,自討無趣的言閱和小胖子兩個人也默默地回到了自己原本退後的位置。
我舒舒服服地躺在言閱之前坐的木榻上,凝神聚氣牽引著丹田裡的力量一步一步將那股邪惡的炎熱之氣驅散至體外。
那股力量和氣息都著實霸道,他在我的經絡四處遊走,我想抓住他,他卻像遊魚一般呼啦啦地散開。
等我不再去追她之時,她又重新凝聚在一起,這樣一分一合分分合合,搞得我十分難受。
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徹底將它們根除出去呢?
我現在就像是夏日裡。暴曬在太陽底下的人,渾身被那炎炎灼氣所折磨著。
要不是我,還有點兒修為和道行。必然會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
原本設下這個局的幕後之人,應該是個精通邪門異術的老手了,因為這一股力量的注入,並非是那個那些個半調子的邪師能夠做到的。
那個人能夠知道我們幽魂鬼類最怕什麼,並且他還使用了一種極難掌握,並且祛除的法術。
倘若是沒有修為的孤魂野鬼,可能才將觸及到此物,便就立刻魂飛魄散了,我很僥幸,我僥幸,就僥幸在自己擁有一具法身。
這幅身體,可是對於我不受這股邪惡力量侵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起碼他將發作的時間延長了很久,並且應該也分散去了很多的苦痛。
喜歡追逐下來,那一股灼熱的力量已經在我體內餘留不多了。
雖然過程難是難了點,但是重新驅散他之後,身體裡每次恢複一寸的陰寒,就都會讓我又精神了一分。
再堅持堅持一會兒吧,很快就好了。
我默默地為自己加油打氣道。
還好,那兩個家夥現在沒有煩我,不然地話,我又得多出多少麻煩事兒。
不僅要掩飾自己。被邪惡力量折磨。還要掩飾著自己掐訣撚印之後的凝重表情。
有些許零星的唾沫星子從頭頂上方飄然而下,趁著那些唾沫星子尚未在我的裙子上著陸,我著急想把腳挪一挪。
這才剛扭動一下,後腦勺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這想也不用想是誰打的。
我抬頭瞪著祺嬤嬤,並嘗試著再一次凝聚內息,她亦是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隨後一臉諂媚地往皇妃處走。
“娘娘,那賤婢仍是囂張至極,要不奴婢再給她些顏色看看?”
皇妃看著我冷笑,略一抬手止住祺嬤嬤,轉而問向了在她身邊一直未曾開口的那個男人。
“阿閱,你說,此人待如何處置?”
那個被喚做阿閱的男人淺淺一笑,看起來人畜無害,他抬手嗅了嗅手中的錦帕,不疾不徐道:“既然是得罪冒犯過長姐的人,那當然是萬死不辭......”
他幾步走進過來,眼風自上而下地將我打量了一番,眼珠一轉,旋即說道:“這女子生得貌美,又喜惹是生非,還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骨子裡就是個下賤東西。
但畢竟是個女子,天生會喜歡些毛茸茸的活物,不若長姐就體貼一些,賜她個貓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