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的情形已經大亂,那些駐紮在山下的將士們根本就沒有見過之前在林子裡麵的那一場浩劫。
現在老將軍沒了,他們就像是群狼無首一般,言閱親身經曆,見識過那一場大戰之後,一直昏迷到現在也沒有醒。
小胖子軍師忙前忙後的張羅開了,現如今對於他來說是個積極表現的時刻。
軍營裡麵留守的幾個邪師都已經被夜潯控製住了,雖然是些不起眼的小嘍羅,但是我認為詢問出之前那一群邪師所隱藏的秘密應該綽綽有餘了。
“你現如今打算怎麼辦?”夜潯給我遞上了一碗熱茶。
我雙手托腮,守在這個床邊看著言閱,已經整整一日了,我每隔一段時間就給他輸送送一次靈力。
要是他醒不過來,這山下駐紮地所有將士,就得不到軍令的調動。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軍力是否就在他身上,但是現如今,他是那個老將軍唯一留在這裡的兒子。
也算是這個軍營裡麵的有話語權的人物,再怎麼說,讓他去號令全軍,也比我和夜潯兩個人出麵的強。
我訥訥地搖了搖頭,雙目有些失神:“山上的情況怎麼樣?宸王有沒有好些?”
夜潯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山上情況一切都好,水和食物有山泉野果,還有野兔,暫時是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但是如果這樣的局麵在一成不變的話。一旦入了冬山上的氣溫嚴寒難耐,那到時候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看著還在熟睡中的言閱:“你能讓他早點兒醒過來嗎?現在這種局麵僵持著,無論是對於這邊的小時,還是山上的將士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
夜潯沒有說話,他自顧自的起身,雙指撚化出一股靈力,探向了言閱的額頭。
他這姿勢持續了好久,大約也是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夜潯才將手收回來:“他這是陰邪入體,之後又強行運功,本來體內殘留的陰毒還未全部驅散。
這下又因為蔓延到了全身,雖然我之前已經是無法幫他清除過很多次了,但是這身體的損傷確實是難以恢複!
如果要等他全部醒來,恢複得像之前那樣的話。怎麼說最快也得兩三天時間!
我感到大為泄氣,眼看著我們努力了這麼久,成功就已經擺在了不遠處,居然還告訴我再等等?
也罷也罷,誰叫它本來就是一個凡人之軀呢?
我和夜巡一同走出了營帳之外,小胖子正在外麵守著打瞌睡,他現在倒是機靈得很,聽見我們出來的腳步聲,很快就一骨碌爬了起來。
“二位大人,我家將軍怎麼樣啊?”他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說道。
喲嗬這家夥,居然還有兩副麵孔呢,要想值錢。我還沒有進入林子裡的時候,他對我的態度可真的算得上是呼來喝去了。
眼下,不過才輾轉了兩三天而已,他親眼看著。我帶著閆月,從一片廢墟裡麵出來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哆哆嗦嗦的,不知道的,以為我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像是要取他性命似的。
良久之後,他才跪伏在地上,說話也像舌頭打結了一樣,顫顫巍巍的從牙關裡麵憋出“大人威武”二字。
我現在看他這幅模樣倒也是很想發笑,難得覺得無事可做,便想著捉弄捉弄他。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卻因為這種十分輕蔑的眼光又讓他猛地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