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滾燙的開水喝倒了我的嘴裡,灼傷的痛感也自然是我在承擔。
我條件反射地一口將水噴了出來,也來不及思考周圍是什麼地方,又或者是有什麼樣的人在。
而我這一瞬間的舉動完全就是自發出於與生俱來的。
於是,一個最最不想要鬨出動靜的我,鬨出了這將軍府裡麵第一場比較大的動靜。
我那一口豪邁的噴水之後。周圍全部的目光幾乎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張開了雙手站立了起來,臉上還是一副被熱水燙過之後痛苦的麵容。
四處環顧了一周,看清楚了周圍人的各種表情,心裡邊就已經差不多確定了自己應該就是出生未捷,身先死的那一種結果了。
完了完了,我心裡在想,我恐怕就是要辜負夜大人對我的期待了,要是就這樣铩羽而歸,白大人那家夥不得裝模作樣的把我罵個半死才怪。
我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是十分尷尬,尷尬得我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都彆出來!
“這位公子,您沒事兒吧?”這句熟悉的聲音是從我背後傳來的。
應該是之前守著我們,並且還威脅我旁邊這個小公子的那個仆人。
他現在的話語聲聽不出喜怒,但沉沉悶悶的聽著,卻讓人十分不舒服。
我剛想著轉過頭去看看他的臉色,緊接著卻又吸引來了。一個我更怕見到的人——言閱。
雖然我知道他是個冒牌貨,但我現在腳下踩的這塊土地,必竟是這個冒牌貨的地盤,又或者說是冒牌貨而背後那個操作之人的地盤。
要是在他麵前膽敢放肆或者是哪裡出錯的話,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起碼一時半會兒被他抓住了,我還得思考對策,怎麼能讓自己活著等白大人來救我,逃出去估計是不可能的。
眼看著他踩著矯健的步伐,大踏步向我走來,這副身體的內科心臟撲通撲通的加快,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像被人提了起來。
那一股緊張之感沿著我的腳心直接躥到了天靈蓋上麵,我想張口說話,但卻又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想要說些什麼,又被口水堵得嚴嚴實實的,直到後背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這位小公子,是什麼事情能讓你分心至此,就連滾燙的茶水都能一口氣喝下去呢?”
言閱說著這話的時候,周圍的氣氛莫名奇妙的緊張了起來。
我將頭微微地低了的眼睛四下掃視了眾人的表情,卻見到此時的他們,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同情的看著我了。
而現在得他們卻像是做錯事情了,一般將頭埋得低低的,生怕言閱口中下一個目標就會落到自己身上。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知道他這個人不好惹,為什麼大家都還嘻嘻哈哈的拿著請柬來這將軍府做客呢?
且不說旁人如何,就連之前在我旁邊這位。鬨出了一丁點兒小動靜呢,小公子現在也因為年月和身後那個仆人的靠近緊張得瑟瑟發抖。
我這個站著的人都還沒他那麼緊張呢,我現在還在想著要不要正麵直視一下言閱的眼睛呢?
畢竟他是個冒牌貨,倘若我能夠近距離的再觀察他,細致一些,應該能從他身上找出些微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