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從那群家丁開始慌亂往這邊跑的時候,事情就已經發生了都這麼一會兒了,不可能郎中都還沒有趕到,畢竟誰會不敢聽從將軍府的差遣呢!
公子的傷口是在他的腹部,鮮血滲透了他潔白的衣物直接流淌在了地上,流下了醒目的痕跡。
我老遠的看著。那個公子就任由家丁們在地上將他推來推去的,看著人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
事情竟然發生在堂堂偌大的將軍府裡麵,想來也是新奇,誰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又是法律威嚴的地方動手呢?除非是將軍府自己的人所為。
我四處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看見言閱的身影,那那這就更加讓人匪夷所思了。
你在宴請賓客,其中一個賓客在你的地盤上還受了傷,並且已經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了,你現在居然連人影都沒有一個,那這件事情可就不好說了呀。
恰巧我現在旁邊還站了一個看起來比較聰明的家丁,我可是在他旁邊打量觀察他好一陣子,確定了他不會和之前那個家丁那樣傻不拉幾的。
我暗中觀察好一會兒準備之後,再問他關於這個公子的情況。
“哎,你說這公子是怎麼了呀?為什麼突然就受傷還暈倒了呢?”我佯裝出一副極其訝異的姿態,用手肘捅了捅旁邊這位家丁。
這一連貫的動作一氣嗬成,就像是長年累月在這將軍府裡麵做活計到已經自來熟的地步了。
那個小家丁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我在跟他談話。
“你在問我這個事情嗎?”他突如其來反問了我一句,一時間還讓我摸不著頭腦。
怎麼?我這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大概是我麵無表情又一副正經的模樣將他深深地震住了,那個小家庭總算是反應過來,然後結結巴巴的向我比劃著解釋麵前這一切。
“我也是才將過來。不知道這事情的緣由,但好像這個公子受傷,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她這話一說出口,我就知道是在扯謊,而且痕跡和表情都十分明顯。
尤其是他那雙眼睛,總是在說話的時候左顧右盼的,整個樣子都已經直接是把心虛兩個大字寫在了臉上,你這叫我如何相信他說的話。
我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小弟弟,你這撒謊的功力還需要再練個幾年才行,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就跟哥好好講講,哥也是有事情忙,這來晚了,所以才不知道的!”
我覺得我有必要在這件事情的動機上向他解釋一番,好讓他放下心中的警惕。
誰知道那個小家夥好像原本就沒有在意過這件事情一樣,他乾笑著搔了搔腦袋:“我看您這模樣就是老前輩了,再說了,大家都是為府裡做事的,我怎麼可能會懷疑你呢?”
瞧他這話說的,就好像剛剛說的那一番極其明顯的假話,不像是在敷衍我一般。
我們都心照不宣地衝著彼此乾乾一笑,緊接著,我又不依不饒的再次追問他:“那位公子看起來傷的挺嚴重的,我看這情形應該不像是摔著的,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叫太醫過來呢?”
原本隻是正常的一句話,卻到了這個小家丁這裡,好像提及了不該說的某種忌諱一樣,就在我還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一把抬起手來將我的嘴給捂住,然後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
他這樣奇奇怪怪的事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