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這即興轉變的麵目逗得想笑:“我剛才說我來晚了,不知道這發生了什麼?讓你告訴我來著,你隻說了不要提言閱公子的事情卻沒有告訴我,那個小公子到底怎麼了?”
我本著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心態,又在他麵前重新提了一句。
誰知道我這話越往後麵說,他臉上的表情就越加難看:“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這話題問的又是什麼意思。我滿臉問號地將他盯著,顯然,沒有意識到他的急速轉變的話風究竟意味著什麼。
不是剛剛還在說其他的事情嗎?怎麼一眨眼又變了呢?
他這莫名其妙的疑問,卻讓我在那一瞬之間猛地心虛了起來。
怎麼?難不成我剛才說的話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暴露了我的身份?
我的個乖乖,我越是往這一方麵想,我的心裡就越是沒底。
連帶著我看著那個小家丁的眼神都有一些緊張:“你這是哪裡的話。我跟你說過了,我來這裡已經很多年了,怎麼好好的問你個事情,就平白無故的懷疑彆人呢?”
那個小家丁將信將疑地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真是來了這府裡很多年的家丁了?那怎麼會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呢?”
這種事情,那種事情?
我更加疑惑了,心裡又氣又想笑,怎麼這個將軍府裡麵的人生性都這麼多疑呢?你問一句話,他能給你掰成十句話。
我撇了撇嘴,心裡在飛快的想著該如何應對。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說的那些東西。隻不過現在人多嘴雜的。你要我怎麼跟你解釋呢?萬一走漏了出去,公子怪罪下來,你承擔得起嗎?”
看他好像很怕言閱個家夥一樣,但是我又更怕他轉而懷疑起我的身份,於是我靈機一動,便想著用言閱來打壓他,讓他帶著威嚴之下不敢再對我胡思亂想。
我既然這一招十分管用,我話都沒說完,那個小家丁就已經麵露一副恐懼之色。
“你可不要亂說,我看你是前輩,懂得應該比我更多。這府上上下下的,哪一個不是對將軍忠心耿耿的人,你不要汙蔑我!”
看他這副模樣以及說的這些話,我猜他肯定是被嚇到了,但是這恰恰就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聽了清嗓子,又再次端出一副老前輩的倨傲姿態:“那現在呢你說,那個公子究竟是如何變成這樣的?”
我又下巴朝著人群中間一點,詩意那個小家丁說出事情的緣由,此時,人群中的那個小公子已經被他們攙扶了起來,那他現在還是雙眼緊閉,完全沒有意識的狀態。
他身上雪白的衣袍也被鮮血浸透,在地上留下了各種拖拽的痕跡。
我隔得遠,周圍又看不到任何一個跟我相同打扮的家丁上前去,那些在小公子周圍的人都是些穿著軍甲的將士們。
因為是這樣,所以我才沒敢輕舉妄動,這人受傷了,又不能叫太醫加的,也不能上去攙扶,反倒是派幾個穿著軍甲的將士上前,這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