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言閱看出來,我剛才想走的那個樣子,我乾脆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搪塞過去。
於是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神剛好落在了他房間的茶壺上。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剛才進來這個房間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個教室端了一壺熱茶進來,並還細心地給我倒上了一杯。
我這下連茶杯都沒碰著就轉身說要出去再給他倒一壺熱茶,這樣的借口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以言閱這個人的聰明才智肯定一眼就知道我在說謊,於是這個場麵一度就顯得十分尷尬。
尷尬到我隻能用咳嗽來掩飾自己:“你剛剛才醒過來,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幫你再去找點兒吃的?”
我再問他這句話的時候手指還不停的摳著自己的衣袖。看得出來我是真的很緊張,在他麵前暴露出這些小馬腳。
畢竟言閱這家夥比起宸王來,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好嗎,言閱這家夥常年養在將軍府裡麵,見過大風大浪上陣殺敵,還精通各種朝廷官員之間的阿諛奉承。
一顆心早就已經被各種利益權勢封存在了最深處,任憑你怎樣都看不見他真實的想法。
所以我才會在他麵前表現的這麼心虛,要是換作是宸王,我不想說了就不想說了,直接轉身就走人。
哪裡還會存在現在還在言閱麵前畏畏縮縮的模樣呢?
估計也是他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於是便也就沒有狠心拆穿我,但在當時,我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這件事情的,以致於後知後覺得我簡直想把自己挖個地坑給埋進去。
在這一波的尷尬過去之後,言閱又像個沒事人一樣跟我談話:“我聽將士說,你早就跟宸王兩個人談過了,現如今又在跟我來說這些事情到底是想要怎麼做呢?”
嗯?我明明記得跟宸王兩個人的談話很隱秘的呀,他又是怎麼會知道的呢?
不!言閱剛剛說的話有問題!他不對勁!
想通了這一點的,我立馬噌的一聲就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你偷聽我們說話?你到底還安插了多少眼線在宸王身邊?”
如若不是因為這個的話它又是怎麼能知道,我和宸王那段極其隱蔽的談話呢。
之前那談話其實也不是有意要瞞著他的,但就是因為我搞不清楚,兩個人對彼此的態度,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兩個人分開問話。
但閻樂這個家夥還好。居然暗戳戳地派了奸細潛入到宸王那邊,將我們兩個人的談話偷聽得一乾二淨?
這種拙劣的小人手段當真事實,叔可忍,嬸兒不可忍!
可能是看見我現如今一副要冒火的狀態,言閱那邊倒是一改之前那副溫柔和煦的模樣,臉色煞的就冷了下來。
“難道白大人就極其相信那個宸王嗎?兩軍交戰有細作潛入很正常,你難道就以為他那邊的奸細就沒有混到我們這邊的軍營裡麵來嗎?真是可笑!”
言閱冷笑著說出這一段話之後,我整個人一下子就傻了,當真,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