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旁門!
眾人繼續上路,沿途又是遇到了兩波為了北光的大衍學令而來的人。
隻是這兩撥人都沒有通過景晨的‘見麵禮儀’,所以也就沒能‘說上話’。
可惜了,還都是修為不錯的修士。
沿途也有一些勢力企圖拉攏眾人,但是這些事情蘇禮都讓景晨去應付……在姑婆城吃過一次虧了之後,景晨就已經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愛’有了許多抵觸,並且也還算得體地應對著。
蘇禮刻意將這些事情都交由景晨來做的心思很明顯,以至於月劍這個才入教的二代長老都已經感覺到了不妥。
有一次她趁著景晨夜間獨自練氣的時候找到了蘇禮詢問“聖子閣下,景晨師兄這些天壓力是否有些太大了?我看到他似乎已經開始掉頭發了。”
蘇禮驚訝地問“月劍師叔,你是怎麼看出景晨師叔開始掉頭發了的?”
月劍沒多想,直接就答道“頭發的數量,我等元嬰神念一掃就可知道了。景晨師兄如今頭發的數量已經比剛出發時少了一百一十三根了。”
蘇禮胸口瞬間有些發堵,感覺被猝不及防地硬塞了一口什麼。他半捂著臉道“景晨師叔可真幸福,居然有月劍師叔給他數著頭發……”
月劍當場就有些窘迫,但是女人嘛,就是不講道理的。她直接強行把話題給拗了回來道“彆說那些旁枝末節,我隻是想知道聖子如此刻意安排景晨師兄究竟是什麼意思?”
其實這話裡麵就稍稍有些質問的意思在其中了……蘇禮沒生氣,就是覺得心裡難受……這聽起來好像是個女人在給她男朋友抱不平一樣。
就在他有些想要耍小性子的時候,海棠卻是忽然在他鬢角的發絲中稍稍露臉,然後輕聲說了一句“郎君不用羨慕,妾身也給你數著頭發呢!”
“咳咳咳……”
蘇禮瞬間就覺得怒不起來了。
所以他忽然就心平氣和地對月劍道“師叔不必擔憂,蘇禮如此操作也是為了讓景晨師叔能夠更早一些地去麵對這些迎來送往的事情,畢竟以後劍崖教內恐怕就需要他來主持這些事務了。”
月劍呆立……這話說的,好像很是有些內涵的樣子啊。
迎來送往的事情……這可以是在形容知客弟子,但好像同樣也能夠用來形容一些彆的什麼……
這時候一直假裝在‘專心’練氣的景晨終於坐不住了,他忽然站起身來來到蘇禮身邊問“你是聖子,就算師父他不願接掌教務,也應該是你去做那教主才對!”
蘇禮一臉玩味地看著景晨,然後又看看月劍……
月劍當場就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扭頭就跑。
於是蘇禮歪歪頭對景晨說道“快去追啊,不許跟我說什麼一心向道的屁話,我現在不信這個了。”
景晨看著蘇禮的蠻橫一臉無奈,但他還是站著沒動道“我現在最關心的還是你究竟什麼意思?我可對那個位置從來沒有過什麼想法。”
蘇禮見他說得認真也就不胡亂岔開話題了,他答道“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吧,我隻是覺得在我之後還應該要有一個備選之人……而縱觀劍崖教上下,目前來說能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的人也就是景晨師叔你了。”
景晨對這個答案卻並不滿意,他聽在耳中隻覺得蘇禮好像在交代後事一樣。
於是他說“我認為你這個備選名額放在我身上是浪費了的,因為就算要死,我也會死在你之前的!”
月劍原本就‘緩慢走開’的腳步一下子頓住,然後猛然轉身擔憂地看向那邊交談著的兩人。
但是蘇禮卻是哭笑不得……
他說“師叔你能不能彆說得那麼晦氣?我隻是覺得萬一我先飛升了呢?”
景晨當場就有些尷尬了,他說“不會那麼快吧?你才金丹期!”
蘇禮嘿嘿笑著道“師叔,這可說不準啊……而且這凡間的劍崖教重要,但是飛升上界之後一樣重要。”
“我還想著能不能早點上去給前輩們打個前哨,等到他們飛升上界之後也好能夠省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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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晨就覺得一陣蛋疼,毫無反駁餘地啊……若問這劍崖教誰最適合去打這前哨?毫無疑問肯定是蘇禮。
其他人上去還得要苦苦打拚一段時間才行,這位飛升後可以把畫像掛在太祖師右側的小爺那是可以直接跳過這些步驟的!
“壓力好大啊……”景晨呻吟了一聲,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如果真讓蘇禮一個人先飛升上界了,那麼上界之後的劍崖教會變成什麼樣子?沒人‘管束’之下,這小子得做多大的妖?!
這瞬間他就好想要流淚,就怕自己飛升上界的時候忽然發現上界的劍崖教已經沒有了劍的形狀……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景晨為此一夜沒有休息,擔心地又讓月劍心疼地掉了許多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