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朝陽!
有時候,你會發現,自己努力的追逐風浪,卻會覺得,自己像是願地踏步,好像一切都沒有意義。
但是有時候,自己站在那裡不動,會發現世界在瘋狂的轉動,生死輪轉,風起雲湧,興衰交替。
有人說,身在天地之間,抽身於世外隻是一時的,沒有人可以真正的做到,即使是化神,即使是再一進步的進入了那不可說不可知之境,依然還在這世間。
就如那些神靈,他們隻是在一個更高層次的地方爭鬥而已。
從凡人到築基修士,已經脫離了一部分的凡人,就如登山一樣,一步步的脫離大眾。
一天一天的過去。
自趙負雲上山之後,赤炎神君的祭日已經過了四個了,他從未下過山,隻是來回的看著廟前廟後的山林雲月的變化。
偶爾會得到鄰居們送來的一些東西,比如一些果脯或酒茶。
前麵丹鳳廟裡的自從金陽道人離開之後,便是他的二弟子眠山在那裡,也是築基的修為,大概是一時之間還無法適應師長離開的氣氛,所以沒事也會來趙負雲這裡說說話。
有時候聊到修行方麵時,心中有些疑惑說出來會得到趙負雲的解釋,這讓他非常的驚喜,於是對於趙負雲便越發的尊重起來。
他知道,趙負雲是來凝聚太陽真火開府的,隻要開府成功,那麼就是一個紫府修士,與自己的師父一樣。
而且他總覺得,趙負雲的身上有一股特彆氣質,就像是極度內斂的火焰,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大的聚陽瓶已經裝滿了太陽真火。
其中最麻煩的事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一下瓶子,不僅是小瓶因為被太陽真火烘烤會破碎,大瓶子也不能夠裝太久。
這一點是讓趙負雲有些意外,不過,摸屍後得到的靈石還可以,應該是夠用的。
瓶中的太陽真火越來越沉澱,在一次一次的換瓶之中,那慢慢的浮在表麵的那種紅色都被剝離了出去,所以瓶中隻剩下了金色。
趙負雲很清楚,而量方麵變少了,又不斷的需要他補充進來,所以這一個過程就顯得有點漫長。
時間匆匆。
又是一年仲夏。
太陽真火漫灑虛空,趙負雲坐在祭壇之外,祭壇上擺著一盞燈,燈焰上的金烏神鳥格外的振奮。
自從聚好了可以開府的太陽真火,趙負雲便一直在祭煉赤炎神燈,其中的金烏神鳥也變的越來越凝實,看上去越來越神異,燈焰上麵的紅色越來越少。
他的直覺告訴他,赤炎神燈上的紅焰褪儘全都成了金焰的話,一定能夠更進一步。
而太陽真火則是神燈上金烏神鳥最好的食物。
不過,開府不僅要有真火,還需要結成了一道符籙。
用太陽真火開的紫府,當然結成的符籙是與‘太陽’相關的,雖然築基時結的符籙之中的法意,已經算很不錯的,但他依然是希望開府的時候能夠結一道好的符籙。
他既是在祭煉太陽神燈,又是在感受太陽真火裡的那種法韻。
太陽真火霸道是世人皆知的,太陽真火之下,那不僅是簡單的焚燒,那種霸道之下,萬物都會成為灰燼,甚至是連灰燼都沒有。
隱約之間,他仿佛抓到了一點感覺。
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有時候靈覺感悟到的法韻,像是天空裡劃過的流星,見到了,卻又一閃而逝,所以他需要抓著那冥冥之中的感覺,去追逐。
但是這一次,他失敗了。
之後每天都在中午祭煉赤炎神燈的時候去感悟,卻都沒有這種感覺,不過,也不一無所獲,他也從其中感悟到了其他的法意,那種感覺很奇妙,仿佛在手邊,在眼前,但是依然沒有落於紙上。
就像是你撿到了一樣東西,藏在懷裡,衣服兜裡,但是卻又怕哪一天會失去,隻有等到去公證,或者是某個可以保護一切的人開口說,那個東西是你的了,如此那東西才是自己的。
他知道,那個證明就是符籙,在身中若是結了符籙,那些從天地之間獲得的東西,便會永遠存在於自己的身中,與自己的法念纏結於一起,直到自己死去,才會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