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後知後覺!
十天後,王君愷,許朗和張碩仨人在皇宮禦書房商議。許朗回宮複命。楊枝認義父當天深夜,許朗前去楊家塚打探。暗衛一直有監視,並未發現異常。許朗帶著幾個暗衛,欲對楊枝墳墓動手,看守的兩條惡犬,已被藥暈,隻有一個家丁在旁邊的小屋守著。卻不巧,被出來解手的家丁撞見,家丁誤以為是盜墓的,立刻大喊,不一會,更來了十多個楊家護衛。武功一般,許朗吩咐暗衛打鬥中不要使用暗衛武功,一陣亂鬥,便撤回來。
張碩說道“皇上,皇後墓地應再多派幾個暗衛盯著,以免前楊相爺動手腳。”
許朗想了會,便知道這樣做的原因。此次雖未用暗衛武功,但楊家塚守衛森嚴,沒有哪個民間盜墓敢打主意。此次試探,以楊相爺的城府,肯定知道是皇上或太後對楊枝的死有懷疑。從楊家護衛沒追出來,明顯放水,兩邊都放水。
如果楊枝墓裡是空的,楊相像肯定會有所動作,所以,現在要盯緊楊家塚,待有足夠證據,楊枝的墓就要掘開,逼楊相交出楊枝。
許朗說道“皇上,要如何證明墓裡是空的,萬一皇後真的死了,再掘墳墓,隻怕楊相爺不會善罷甘休,也難以服眾。”
王君愷心裡早已有了計策。張碩負責禁軍管理,能成為皇帝的左膀右臂,那頭腦手段可是相當厲害的。
張碩回道“回皇上,葉太醫的傷好了。據說明日要回太醫院應卯,我已找了洛陽侍士,明日葉太醫會告訴我們答案。”
王君愷點點頭,對張碩的辦事效率,是相當滿意。許朗心裡也是佩服不行,對張碩說“任他楊相爺做得天衣無縫,也萬沒想到,終究是百密一疏。”
王君愷說道“不是楊相像疏忽,是他們都沒料到,我還會再追究此事。”
是啊,楊枝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快活呢,以為王君愷和鄭麗情投意合,不會再想起她了。隻需要低調,等過個一兩年,風聲過了,換個身份逍遙自在。王君愷以前也以為,楊枝死後,就掃除了一個麻煩而已,誰也沒有想到,現在,他為了找到楊枝,花了多少心思,費了多少精力。如果當初,早點發現自己的心,一切都來得及,現在,肯定比以前更美滿吧。
第二日,葉太醫趕回太醫院路上,有人拍他的肩,是個家丁打扮。低聲說“楊小姐病危,麻煩葉太醫借一步說話。”
然後領葉太醫往一個巷子裡走,到了死胡同,確認沒有人跟過來,再說道“求葉太醫救救我家小姐,她昏迷五天了。請的各方名醫,均無奏效。小人三日前從臨州趕來,現在我家小姐生死未卜啊。”
葉太醫聽著是臨州,心裡卻覺得不可能。之前他下的毒,解藥都配好了。現在楊枝體內隻有之前下的麝香殘留,隻要好好調理,不可能還昏迷那麼久。
葉太醫說“敢問你家小姐是誰,可有向我問診過?”
那家丁附葉太醫耳邊,小聲說“我家小姐是先皇後。自回家後,整日鬱鬱寡歡,茶飯極少,又擔驚受怕。一個月前就病倒了。請遍郎中,也無法治好,現在已經昏迷了。小姐又昏迷,楊爺隻能派我前來。楊爺也知暗號對不上,隻能把情況說明,自是萬分緊急。葉太醫醫術高明,還請您想想法子。救救我家小姐”說完就抹了把眼淚。
葉太醫這才相信,想著楊枝受此打擊,心思憂慮也是有的,身子底又弱,現在看來,是很嚴重了。
為避免禍及他人,楊枝回去後,和葉太醫製定了見麵暗號,如果暗號不對,打死也不承認。
葉太醫說“可帶有郎中診書和開藥的方子,給我看看。”
牆的另一麵,站著王君愷,許朗和張碩仨人,計劃成功了。聽到楊枝還活著,王君愷揪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現在,就要去查,楊枝躲在哪裡,要怎麼名正言順地把她接回宮。
那家丁急了,劇本演完了,他都不知道怎麼接。這時,從巷子裡走來三個人,葉太醫見狀,腿都軟了,完了,這下一家老小小命休已。剛剛懷疑就應該堅持下去,怎麼那麼容易就露餡了。
葉太醫跪下“微臣拜見皇上……”話沒說完,張碩冷冷地說“葉太醫,這欺君之罪,可會禍及家人。是你自己招,還是一家小砍頭啊?”
葉太醫見躲不過了,隻硬著頭皮說“此乃微臣一人所為,還請皇上寬恕我的家人。微臣萬死難辭其咎。”
王君愷說“你若想保住你的家人,就告訴我,她在哪裡。”
葉太醫回道“微臣真不知她在哪裡。為免禍及他人,自她離宮後,並未跟我聯絡過。臣所說完全屬實,請皇上明察秋毫。”
許朗對王君愷說“皇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換個地方。”
楊枝從風月樓出來,便回客棧休息。秋月對楊枝說“小姐,你去風月樓這事,要是讓老爺知道了,我們要掉一層皮的。”
楊枝嗬嗬笑道“所以啊,為了你們不掉一層皮,我們就不能讓父親知道,你說對吧。”
秋月無語,隻能請求隨從楊程。楊程想了一會說辭,對楊枝說“小姐,您的身份敏感,就怕有心人查,而您的身份,是經不起核查的,所以,現在還是少去這些是非之地吧。”
楊枝回道“那什麼時候可以去呢?”
秋月和楊程快氣死了,好樣的,真會挑重點,意思是鐵了心以後還經常去嘍?
楊程隻好硬著頭皮說“風月場所魚龍混雜,也為小姐清譽著想,以後就都不去吧。”
這楊枝就忍不了了,那麼軟,滋味那麼美的妙女子,以後都不能擁有了。又不是真的要做什麼,就親親,摸摸抱抱也不行嗎?楊枝想著,都快流下花癡的口水。
然後正色道“正因為那裡魚龍混雜,什麼消息都有,可以查探敵情,好提前做好防備。”
看著臉色更難看的秋月和楊程,楊枝覺得有趣,打牌再逗逗他們“也不是一定非得去,你們可以去幫我把人約到我房裡來。”
楊程回道“那我寫信給老爺吧。”
楊枝急了“寫信給父親做什麼,你還告狀啊。”
楊程說“不是告狀,是把小姐的花費告訴老爺,您花錢太快。屬下擔心不夠花到回家。好讓老爺提前寄銀票過來。”
本來隻是一句玩笑話,誰能想到,一語成讖。
楊枝想著,這人也忒認真了,算了,不逗他們了,然後說道“好吧,那在蘇州,我就再不去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