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過了三天,張碩的病情加重,不得已隻能搬到重病區。秋月沒有患病,是不能進去的。便拜托太夫好身照看。
又過了兩日,據太夫說,張碩的情況不容樂觀,到了重病區,很多都是病危的。秋月聽了,忙穿上厚厚的衣服,要到裡麵去看張碩。
楊慕白要阻止秋月。秋月卻義無反顧地說“我一定要過去,我想通了,我已失去楊程,絕對不可以再失去張碩。”
秋月找到奄奄一息的張碩,他已經神誌不清,秋月忙給他灌藥。灌幾口,張碩便吐出來,吞不下去。
秋月絮絮叨叨,無助地說道“張碩,你一定要堅持住,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回京城,我們就成婚……我愛你,不能沒有你。”
藥又硬灌下去一些,這次吐得少一點。秋月又連接灌了幾次藥,等藥量足夠多了,看到張碩平穩地睡過去。
秋月一直在旁邊守著,過了兩個時辰,張碩清醒一點,看到秋月,不可置信地說“我是回光返照了嗎?秋月,是你嗎?”
秋月拉著他的手,說道“是我,我來看你了,你一定要好趕來。如果你好不趕來,我也出不去的。”
張碩低下頭“秋月,對不起!”然後責備地說“你怎麼那麼傻,這裡多危險啊,萬一傳染了怎麼辦,我死沒關係,你怎麼還來冒險,我不值得你這樣。”
秋月忙說道“你能好起來,就不會對不起我。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我剛剛說的,是認真的,我們回京城,我就嫁給你。你值得的,我知道。”
在秋月的照顧下,張碩的病慢慢好趕來,到第八日,便痊愈了,所幸秋月沒有被感染。太夫診治後,便讓他們返回皇後行宮。
瘟疫區這時日有了楊父和陸淮派過來的太夫幫忙,人員沒那麼緊張,瘟疫也在一天一天控製住。
到第十六日,瘟疫已基本控製住,沒有擴大蔓延。楊慕白和陸淮也準備先返回,這裡善後交由軍營和太夫處置,按現有方法,會慢慢治好。
裴盛遠聽了消息,忙到容城外接應。
這天,楊慕白用藥沐浴更衣後,便出城回宮。
在城門外,她看到裴盛遠在等她。這些日子實在太忙,都沒時間想他,心裡很愧疚。這會看到了,真的太見沒見了,真的特彆特彆想他呢!然後一陣風一樣跑過去,哪裡有一點皇後之儀。裴盛遠張開雙臂,笑得像個傻子,等楊慕白跳到他身上。他把楊慕白的腿托住,然後環抱著她。
楊慕白也不顧外麵密密麻麻一群宮人侍衛,雙手抱著裴盛遠的脖子,用力吻下去。陸淮在後麵,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世人隻聞帝後恩愛,卻沒親眼見過。這豪放的風格,確實很恩愛。
裴盛遠擺擺手,示意那些人轉過身。陸淮看到了,又是一驚,這也太默契了,難道在宮裡,也這麼孟浪。
吻了一會,裴盛遠說“慕慕,這有很多人。”楊慕白又吻上去“不管他們!”
“……”
等楊慕白吻夠了,才從裴盛遠下來。然後不太好意思的拉著裴盛遠的手,來到陸淮麵前介紹道“這位是陸淮先生。他想通了,回去可以安排個官司給陸先生,你看,我又給你攬了個人才。”
裴盛遠看著楊慕白說道“朕的皇後確實是個不得多得的賢後。”然後又對陸淮說“陸先生願出世為官,實乃百姓之幸。”
陸淮忙說道“皇上謬讚,草民定當全力以赴。不負皇上和皇後娘娘所托。”
客套一番後,倆人回到馬車上。
楊慕白馬上倒撲倒裴盛遠,迫不及待吻上去,吻得兩人都氣喘籲籲。裴盛遠心裡樂開了花,刮刮楊慕白的鼻子笑著說道“久彆勝新婚啊!”然後又說道“瘦了好多,委屈慕慕了。”
楊慕白特淡定地說“真的特彆想你,現在隻想吃了你,又不能白日宣淫。”說完又遺憾地親了他幾口。
說得裴盛遠都不好意思“慕慕這段時日可是有長進了,我喜歡得緊。晚上再比劃比劃。先吃飯吧,你看,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菜。”說完就給楊慕白布菜。
楊慕白這段時間確實一切從簡,吃的也少,有時胡亂吃一點。每天都提心吊膽,確實消瘦了許多。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吃得舒心暢快。
吃得臉有點鼓鼓的,可愛得緊。每次裴盛遠看著她吃飯,就覺得特彆滿足。
吃完了,裴盛遠讓宮人收拾好,便抱著楊慕白,溫情述說心裡的思念。
“慕慕,我每天都想你很多遍,怕你吃不好,睡不好,最怕你生病……”
“嗯,我知道。我這不好好的嗎?”
“慕慕,我每日想你想得都睡不著。”
“我今天也非常非常想你。”
裴盛遠把玩著她的手,然後吻了吻,不經意地問道“就今天想啊,之前不想嗎?”
楊慕白很尷尬,之前在容城,確實沒有時間想他。要是承認了,那他得氣惱,便說道“瞧你說的什麼話,我是那樣的人嗎?”
裴盛遠便滿意地在她臉上也親一口,說道“我就知道,慕慕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
這話就不能忍了,忙說道“你說誰沒良心呢?”
“我天天想你,白天想,夜裡想,吃飯想,睡覺想,慕慕也這樣想我嗎?”
楊慕白實話實說道“每天都太忙了,沒時間想呢!不過我見到你的時候,就特彆特彆想,把這段時間沒想的,全部補回來了。你說我有多想念你。”
裴盛遠生氣道“慕慕,這些天都不想我的嗎?”
“有時間當然是想的。可是每天擺在眼前的事都忙不過來。要巡視病區,要查看病情,還要安排太夫和藥物。最後病人太多,我們全部都自己去分派藥湯。”
裴盛遠吻吻她的手“慕慕辛苦了,那我便原諒你了,你又是我的好慕慕了。”
“憑什麼要你原諒我?我是去幫你冶瘟疫,可辛苦了,又不是去玩,你要搞清楚,我跟你說。”
然後插著腰,氣鼓鼓地說,嘴臉一癟,臉轉向另一邊,等待被哄的模樣。
裴盛遠趕緊摟著她說道“是我不是,讓慕慕受苦了。原是我的不對,那慕慕想要什麼補償?”
“還沒想好,你先欠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