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幽教隱藏在喀喇昆侖山內,是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組織內人員都不知道幕後操縱者是誰。在組織內部,有左右護法,武功高強,有任務由他們分配。還有十幾個混在組織內人員,監視每個人員動向。
由於長期封閉訓練,殘月武功極高,每次執行任務,都完美執行,訓練的殺手能力越來越強,他亦完全像是一個沒有情感的傀儡。現在對他監視的力度減輕許多,給到殘月的權利也越來越大。
殘月去京城執行任務前幾日,便把情況詳情報備,稱他救了一個姑娘。對這個姑娘一見鐘情,便娶她為妻。隻是這個姑娘溺水失憶,需要好好照顧,便把她帶回來。
當殘月背著楊慕白回到自己院子時,左右護法沒說什麼,隻當不解風情,不近女色的殘月遇到心儀的女子。隻要她安安份份,他們就不會乾涉。
在他手下訓練的那些殺手便圍過來,看到楊慕白,紛紛調侃道:“殘月,你以前那不近女色的樣子,去哪裡了?”說完眾人哈哈大笑。
“也是啊!以前那麼多美女,都先給你用的,你一個也不用,看來還是個癡情種。”
他們看到楊慕白的臉後,便嘖嘖稱讚:“果然不同凡響,這個姑娘可真漂亮啊!”
“可不是嗎?我看殘月試過女人後,以後便不可自拔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殘月,以前你老嘲笑我們,見到女人腿就軟,你現在腿軟不軟?”
“兩條腿軟沒關係,最重要的那條腿可不能軟。”眾人又發出一陣意味深長的笑聲。
殘月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趕緊說道:“她累了,你們出去吧!以後不可來打擾她,聽到沒?”
“聽到了,嫂子我們怎麼敢打擾,以後都不來你院子裡的,你放心啊!”眾人調笑一會,便都出去了。
楊慕白剛剛就醒了,她不敢睜開眼睛,這些人說話令她很不適,感覺很可怕。等他們都走後,殘月便說道:“餓不餓,要吃飯嗎?”
楊慕白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可以讓我離開嗎?我不想呆在這裡,求你了。”
殘月說道:“你想害死我們嗎?情況我跟你說了,我現在不能離開,你更不可能離開。如果想以後可以逃離,現在就得乖乖地聽話。”
楊慕白問道:“殘月,你為什麼幫我?你沒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把我從京城帶到這裡,還要費儘心機幫我隱藏身份,你說的下次帶我離開,是真的嗎?是什麼時候?”
楊慕白冷靜下來想一想,他們非親非故,他為什麼要這樣幫她。她怎麼也想不通,可能是想挾持她,威脅裴盛遠。
殘月說道:“我不是要幫你,我是不想殺女人。而放你回去,我的任務暴露,我就要死。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
殘月看出她的懷疑,便說道:“我沒有要拿你威脅裴盛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你隻要乖乖配合我,有機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楊慕白聽了,放心下來,隨口問道:“那你是喜歡男人嗎?”
殘月無語地說道:“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也不喜歡男人。你隻要明白,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就可以了。”
楊慕白再問道:“你看起來不像壞人,你殺過人嗎?”既然這樣費儘心機救她,那他心腸不會壞到哪去,可他又是一個殺手,這讓她很矛盾。
殘月冷笑著說:“我是個殺手頭子,我殺過的人,已經數不過來了,幾十個總是會有的。雖然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我也不是個好人,所以你要聽話,不然哪天我失手殺了你,也是有可能的。我的劍很快,殺人都是一瞬間的事。”
楊慕白聽後,臉色慘白,心裡頓時覺得一陣惡心,便嘔出一些酸水出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看起來冰冷卻又冒險幫她。又是個殺人如麻的人
殘月見她這樣,便說道:“雖然我幫你,但我是個殺手,你不要忘記了我的身份。不要認為我是個好人,我離好人相差十萬八千裡。”
楊慕白說道:“那你真沒殺過女人嗎?”
殘月如實說道:“殺過,那些女人太煩了。本來乖順一點,是可以不死的。”這裡,殘月撒謊了,他殺過女人,隻要是他的目標,不管她們如何聽話,亦或者是嚇傻了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殺死了。
他這麼說,也想威懾一下楊慕白,讓她聽話一些。
楊慕白聽了,確實被嚇到了。她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她肯定是活不下去的。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門和窗被關得死死的,好在殘月在這裡還有話語權的,隻有院子外麵有兩個守衛,院子裡沒有其他人。殘月還是很有風度地讓她睡床上,他自己靠椅上睡。
喀喇昆侖山群山環繞,山與山之間延綿不絕。而暗幽教幾乎處於喀喇昆侖山之巔。那台階有數十丈之之遠,每隔百來個台階,便有一個守衛崗。
這樣過了半個月,楊慕白便把院子周圍能去的地方都熟悉了,確實沒有出路。
當天晚上,楊慕白便想,她要離開這裡,得先熟悉一下出口的地形,之前殘月一直不讓她靠近,她還是得去探探風,踩踩點的。
便跟殘月說:“這裡該玩的我都玩過了,該看的我都看過了。我可以到外麵去玩玩嗎?”
殘月看著她,知道她的小把戲,說道:“你在這裡幾乎所有地方都可以去,但不能下山。來,我明天帶你去看看,這下山的必經之路。”
第二日一大早,殘月提前起床,洗漱後,便先帶楊慕白到出山的地方,是一個很高的台階,數百個台階像一座山,高崇又陡峭,他們爬了許久才到頂上,又再往下,更多的台階,才到山腳。
除了每個看守崗位,在山腳下,都是有人看守的。
楊慕白看了,整個人都傻眼了,這裡就算沒有人把守,她一個人都走不出去。就算走到山腳下,這裡的山路,隻怕沒走到出口,自己就進了野獸的脖子裡。
楊慕白心裡防線徹底崩潰,她沒有一點機會可以離開,想到這,心裡一陣絕望。突然感到頭暈目眩,便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殘月說道:“這是最低的關隘,外麵還有幾處比這更陡峭更高的關隘,均有人把守。這便是唯一下山的路,出山後,還要再走幾十裡,方可到城邦。你還要逃嗎?”
楊慕白想哭都哭不出來,蔫蔫地說道:“你讓我看出口的地方,不就想斷了我逃跑的念頭嗎?我已經絕望了,我不逃跑。我一定聽你的話,你能告訴我,什麼時候送我離開嗎?我在這裡真的活不下去,我會死掉的。”
殘月頓了一會,接著說道:“剛剛太夫給你把脈,你懷孕一個多月了,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聽到他的話,楊慕白整個人更絕望了。以前,她老想著要生孩子,為此還和裴盛遠鬨過彆扭,現在,她懷孕了。卻覺得是老天爺要絕她的路。
很快,她便想通了,既然逃不了,那就留下吧,好好配合殘月,說不定他真的信守諾言,帶自己出去呢!
然後跟殘月說道:“我沒想過要逃跑,我也跑不出去。我以後都聽你的,你能保護好我和我的孩子嗎?”
殘月回道:“你不給我惹事,我一定會想辦法保住你們。另外,你懷孕的日子與我救你的日子不同,我已和太夫說好,你懷孕的日子便稱是快一個月。近二十天的差距,你對外也要如此說,切不可露了馬腳。”
楊慕白聽了,點點頭,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我一定會記住的。殘月,謝謝你。”
殘月看著楊慕白真誠地道謝,心裡翻起一層波瀾,很快便平息。他沒說什麼,坐了一會,拿起佩劍,走了出去。
楊慕白現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殘月身上。她每天在心裡祈禱很多遍,也祈求上天保佑。一定要殘月平安,也保佑她的孩子能平安。更希望裴盛遠能找到她。可是她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心裡那渺小的希望越來越稀薄。這樣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裴盛遠怎麼可能找得到。
蘭詔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