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碩隻無奈地答道:“是的,等回到京城,把善後都處理完成,便出發。但我是去遊曆,不是去流浪啊,許朗,你到底會不會說話。流浪說得我好像無家可歸似的。”
說到這,許朗便美滋滋地說:“嗬嗬,張碩,你有家嗎?家裡就你一個人,去哪裡不一樣。四海為家可不就是流浪嗎?哪像我,家有妻兒等著,那才是家。“
張碩白了他一眼,說道:“是,是,是,許朗,你有家。可是你沒有心。知道我沒有家,還往我傷口上撒鹽“
許朗笑著說道:“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想到牡丹,便脫口而出了,罪過罪過。”
然後許朗又問道:“張碩,那你一個人,準備去哪裡啊?”
張碩剛想開口,秋月便說道:“許朗,我看你是白費心了,人家張大人家裡可是有大石國大美女阿克索在等著他,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不管是在家,還是去遊曆,人家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呢?”
許朗:“……”
張碩:“……”
楊程:“……”
張碩剛想解釋,他和阿克索隻是朋友關係,但想到秋月和楊程好不容易在一起。如果就自己孤身一人,楊程心裡肯定會有點過意不去,便沒再解釋。
許朗一臉八卦地問道:“張碩,你真跟阿克索成了?那太好了!我們之前就都覺得,你們挺相配的,男才女貌。你看,現在大家都圓滿了,多好啊!來,來,來,得乾一杯。”
楊程心裡卻想著:難道我和秋月拜把子的事,秋月沒說,所以大家現在還一致認為自己和秋月在一起?
張碩隻是敷衍地說道:“你管得太多了吧!”
秋月見他沒有否認,覺得這事肯定是成了。再回想到之前去張府,被張碩攆出來,她心裡那個氣啊!
好你個張碩,移情彆戀那麼快。自己去張府查消息,還被他給攆出來,可真是忘恩負義之徒。
楊程也沒想到,這個事情反轉那麼快。當初張碩追求秋月的時候,一副非君不娶的樣子,為了秋月,連自己的底線都不顧,鬆手讓他墜入懸崖。現在怎麼就那麼一年不到,就喜歡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阿克索了,心是裡確實不太相信。
不過想到秋月也是在他離開一年多,就喜歡上張碩,愛情這事,還真不好拿時間來衡量的。而他自己對永靖公主,不也漸漸地被吸引嗎?
隻是看到秋月最後是這樣的結果,心裡不免心疼,還是想和張碩確認一下。
楊程便問道:“張碩,你真的喜歡阿克索嗎?怎麼那麼短的時間內,你們感情就如此深厚了?”
張碩為了讓楊程放寬心和秋月在一起,這事也該翻篇了。一切都回到原點,他心裡的愧疚也可以減少一點。
張碩便說道:“在認真考慮。其他她也挺不錯,就是鬨騰些,和我的性子正好互補,等我回到京城,估計會和她一起出去遊曆。她亦喜歡四處奔走,見過許多千奇百怪的人物和事物,定是十分有趣的。”
事情到這裡,就沒有轉機了,都帶她去遊曆了,還能是假的嗎?肯定是離開京城前就商量好的了。
秋月放在桌子下的手握得緊緊的。心裡酸酸的,卻也無可奈何。當初,是她先離開張碩的。現在他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她應該祝福他的。阿克索說得對,自己不能給他幸福,那便祝福他吧!
心裡實在氣不過,秋月便說道:“張大人對阿克索姑娘可寶貝得緊,你們可能還不知道,來伊烏城邦前,我前去張府查探是否有皇後娘娘消息。張大人為了避免阿克索見到我心裡不痛快,都把我攆出張府。阿克索還明確說了,以後不許我再上張府,張大人亦有此意。”
這話任誰聽了,都能品出其中的酸味。
張碩沒想到這一層,當時隻想著,長痛不如短痛。這樣也是最好的辦法,就沒再追過去解釋,沒想到秋月便這樣想他了。
相處那麼久,張碩什麼時候願意這樣對過她,哪次不是把最好的都給她,把負麵的都留給自己。現在楊程回來了,自己倒成了重色輕義之徒了。
楊程聽了,覺得很不可思議,想來是秋月誇大事實了。便說道:“張碩,這便是你的不對了,就算你和阿克索好上了,也不能把秋月攆出來啊!再說了,秋月過去也是為了查探消息,也是共事之情誼,怎麼連同僚之情也不顧了呢?”
許朗聽了,也驚呆了,沒想到張碩表麵雲淡風清,做事居然那麼果決,真是小瞧他了。但把人攆出來這事,還是不對的。他說道:“張碩,你怎麼能如此重色輕友,有了新歡忘記舊愛?人家秋月又不是去找你舊情複燃。你怎麼就把她攆出來了?還不讓她上張府,你到底在想什麼?”
張碩便說道:“秋月,實在對不住,當時是阿克索口無遮攔,請你原諒。張府是隨時歡迎你和楊程隨時光臨的。當時查案緊急,我沒及時解釋,還請你原諒。”
聽聽,這話說的很明白了。你和楊程過來就可以,把一切不清明的關係都給斬斷,也是在向楊程表決心。
秋月便說道:“那倒也不必了,你們張府門檻高,我們出身微寒,實不配登上張大人的門。”
張碩忙解釋道:“秋月,以前都是誤會,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秋月說道:“我沒放在心上啊!你有什麼值得我放在心上的。”
張碩:“……”
許朗見他們好像很尷尬,剛想轉移話題。
張碩便說:“那就好,沒放在心上就很好,不然我還以為就此得罪了秋月姑娘。”
然後又說道:“秋月姑娘真是大人有大量,在下實在是佩服。”
張碩心裡可委屈了,那麼長時間的相處,我竟沒有一分值得放在心上。
然後他舉起酒杯,說道:“不知楊程和秋月姑娘的大婚何時舉行,我怕到時在遊曆,參加不了你們的婚宴了。在此先敬二位一杯,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幸福美滿。”
楊程說道:“張碩,你誤會了,我和秋月……”
話還沒說完,秋月便拿起酒杯,說道:“那謝謝張大人的祝福了。張大人是大忙人,就算在京城,不來參加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
喝完酒,說道:“我和楊程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用。”便拉著楊程走了。
楊慕白自從和裴盛遠重逢後,每天倆人都膩歪在一起,日子過得甜甜蜜蜜的。上次她要找秋月,想好好了解一下她和楊程的事。可是秋月都很忙,要不就時間對不上。
今日,她便讓人傳話,讓秋月得空趕緊過來找她。
裴盛遠對她這種愛操心的性子很是無語,又不敢明說,隻能委婉地說道:“慕慕,你這樣老乾涉秋月,她會不會不高興?”
這話楊慕白就不愛聽了,什麼叫乾涉秋月。這叫關心秋月好不。
當即便反駁道:“你知道什麼,我這是關心秋月的終身大事。秋月從小沒了娘,我就相當於她姐姐,長姐如母,你知道嗎?”
裴盛遠說道:“現在秋月每天都和楊程在一起,他們回去應該就成婚了,你現在還操什麼心呢?”
楊慕白說道:“就因為是成婚前,所以更得關心到位。難道準備成婚了,就不管她了。”
裴盛遠低聲說道:“可你操心也沒用啊!”
楊慕白:“誰說沒用的,事在人為,你知道嗎?隻要努力,有情人終會成雙。”
裴盛遠說道:“好吧,你們女人就熱衷於做媒婆。”
楊慕白認真地看著裴盛遠說道:“你覺得,如果當初你不來找我,我們還會在一起嗎?”
裴盛遠趕緊說道:“我怎麼可能不去找你,不管多遠,不管付出多少什麼代價,無論你在什麼地方,我都會去找你的。”
楊慕白說道:“這叫不叫事在人為?愛情是需要接受考驗的,不然怎麼叫好事多磨呢?”
裴盛遠親了楊慕白一口,說道:“好的,全力讚成慕慕的決定。需要我的時候,你說一聲就行。你的決定,便是我的決定,你的需要,就是我的需要。”
看著他那麼孺子可教的模樣,楊慕白欣慰地說道:“好的,你等我信,有需要定會讓你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