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剛要走,小二過來了,看到秋月,便說道:“秋月姑娘,您來了。有段時間沒來了,很忙嗎?今日還要你喜歡的果酒嗎?”
這下,秋月就尷尬了,被人當眾打臉。阿克索哈哈哈笑著說:“這秋月姑娘可真是撒謊高手,騙起人來,臉不紅心不跳的,真是讓人佩服。”
張碩看不下去了,忙說道:“秋月姑娘是要回宮辦公務,你不要打擾她。”
秋月剛對張碩說:“謝謝。”
正準備要走,阿克索又說道:“張碩,你也真是的。你們不是朋友嗎?請她喝杯酒怎麼了,你還怕我還吃了她不成?”
秋月正要推辭,阿克索接著說:“宮裡那麼多人,皇後娘娘能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非要秋月姑娘去辦。我看她是不給我麵子,故意找個推托的借口罷了。”
秋月見她這樣說,再走就真的像那麼回事了。便說道:“那就多謝阿克索姑娘的美意了。”
阿克索給秋月倒了杯酒,然後問道:“秋月姑娘不是準備和楊程成婚了嗎?怎麼還成天往宮裡跑。不抽時間多陪陪楊程嗎?”
秋月坐下後,便對阿克索說:“皇後娘娘近期有事,我便住到宮裡了。”
阿克索又問道:“聽說那永靖公主和楊程住在一起,你就那麼放心。不怕他偷吃嗎?”
秋月很尷尬,說道:“我相信楊程。”
旁邊的張碩心裡都急死了,他都看到永靖公主和楊程親到一起了。秋月還在這傻傻的蒙在鼓裡。他一個大男人,又不好直接跟秋月說,也怕到時秋月以為他離間他們夫妻關係。
隻有沉默著,什麼話都不好說。
阿克索又說道:“那張碩我可相信不了,如果以後我跟他成婚了,我可得牢牢地看住他,可不能讓彆有用心的人搶走了。他要敢晚上不歸家或晚歸,我非讓他跪搓衣板不可。”
張碩聽不下去了,怎麼越說越離譜,趕緊阻止道:“阿克索,你彆胡說八道。”
這話聽在秋月耳裡,像那阿克索是指桑罵槐,感覺在罵她要搶走張碩一樣。秋月便直言道:“那這便是你們二人之事,與我無關。阿克索姑娘,請你放心,我是不會跟你搶張碩的。”
秋月實在受不了阿克索這陰陽怪氣的腔調,便說道:“酒也喝了,謝謝阿克索姑娘。我先告辭了。”
張碩便說道:“那我送你回宮。”
秋月冷冷地說:“張大人,你還是送阿克索姑娘回家吧,再說了,你武功有我高嗎?我不需要你送的。”說完便拿起桌子上的蘭花,往外走。
阿克索歎氣說道:“哎,真是萬萬沒想到,我竟然輸給她。現在想想,她也就武功比我高。”
張碩便說道:“她不止武功比你高,在我心裡,她樣樣都比你好。愛一個人,是看到她,便覺得她處處都好。如果隻因為外貌,那便太膚淺。如果因為身份,那便太功利。“
張碩望著秋月的背影,喝下一杯酒,接著說道:“如果愛她隻因為其中一樣,總有一天,會變質。容顏會變老,身份地位也是會變,那麼這份愛,是不是也因這外在因素而消失呢?唯有愛她的所有,才是永恒。”
阿克索問道:“那誰會愛我的所有呢?”
張碩答道:“總有一天,你會遇到那個人,他讓你奮不顧身,全情投入你的熱情去愛他。而你對我,隻是好奇與征服。並不是愛。“
阿克索說道:“那還是不要遇到那樣的人吧!我寧願一個人,也不要這樣去愛一個人。”
阿克索問道:“那你的愛,與我不同吧!”
秋月回到宮裡,就有宮女找來,說皇後娘娘召見。
來到鳳儀宮,楊慕白早就在那等著她,她行完禮後,楊慕白笑著對她說:“秋月,蘭詔國來函,說願意與我們帝都結盟,每年向帝都進貢,求帝都保護蘭詔。另外,楊程是蘭詔國駙馬,等結盟後,要求與永靖公主一起回蘭詔國。”
秋月說道:“皇後娘娘,我與楊程現在是義兄妹關係,他的去留不用特意與我說。另外與蘭詔結盟是國事,我們不可妄想議論。”
楊慕白說道:“國事,我們不可議論,可是楊程以後要離開帝都,在蘭詔生活,你作為義妹,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秋月說道:“楊程是我義兄,他成家立業,我作為義妹,如何可以乾涉?”
楊慕白又說道:“隻怕再過幾日朝上商議此事,張碩就知曉了。你說,這與你有關係嗎?”
秋月答道:“這事早晚他都會知道,又有何關係?我隻是不想特意告訴他,卻也不想刻意去隱瞞。他與阿克索在一起,知道這事也不能改變什麼。”
楊慕白問道:“秋月,你真的對張碩一點想法都沒有了嗎?”
秋月想到晚上見到張碩,頭都大了。便答道:“他跟阿克索姑娘在一起了吧!我看今天晚上他們在酒肆喝酒。阿克索姑娘還說他們成婚後,要看緊張碩。”
楊慕白忍不住驚歎一聲:“完了,完了,都談婚論嫁了。秋月,你不著急嗎?”
秋月說道:“我著什麼急?他們在一起與我有何關係。”
楊慕白問道:“秋月,你心裡就一點也不難受嗎?那你以後怎麼辦?”
秋月說道:“我想通了,沒有男人,也是可以過一輩子的。當初你離宮後,有想過再找個男人嗎?我現在的心情,就跟你當初的心情是一樣的,我沒事,不要再為我瞎操心了。”
楊慕白又問道:“那楊程呢,他和永靖公主怎麼樣了?”
秋月說道:“今天晚上他們牽手了,我見證了這個時刻,很為楊程高興。”
楊慕白說道:“好吧,好吧,算你厲害。兩個男人從你手上溜走了。”
秋月:“……”
楊慕白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忙道歉地說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沒事,這是他們的損失,回頭我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秋月說道:“皇後娘娘,可以讓我自己選嗎?我到時自己找個更好的。”
楊慕白欣慰地說道:“有誌氣,這才是我楊家出來的人。”
互拍馬屁時間到了。秋月忙笑著說道:“和皇後娘娘走過那麼多地方,經曆那麼多事,怎麼可能這點心胸都沒有呢?這不丟皇後娘娘您的臉嗎?”
楊慕白嗬嗬嗬笑著說道:“確實是這樣的,跟著我混,見識肯定漲很多,心胸肯定也開闊許多。不過誰心裡難受誰知道,誰嘴硬誰心裡明白。”
秋月:“……”
楊慕白認真地說道:“好啦,好啦,既然事已至此,便不要再糾結了。你以後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妹妹,以後我罩著你。不管嫁不嫁人,或嫁給誰,隻要你覺得開心就成。男人嘛,也沒那麼重要,以前我離宮的時候,也想著自己過一生的,一個人也沒那麼可怕的。”
秋月感動地說道:“謝謝皇後娘娘,我會的。就算獨身一人,我也會過得幸福的。”
楊慕白想到那天牡丹過來,她又懷孕了,就和秋月說道:“前幾日牡丹來了,她又懷孕了。”
秋月說道:“那許筱筱(許朗牡丹長女)才多大,又懷孕了,許朗可真是一刻都不閒著。”
楊慕白說道:“許筱筱一歲多了,看牡丹挺享受懷孕生子的。按她的意思,非要生個男孩才肯罷休。來我鳳儀宮,隻抱皇子,公主都不太搭理的,還說是來討彩頭,你說,這都什麼跟什麼?”
秋月說道:“人之常情,女人成婚不就相夫教子,傳宗接代嗎?”
楊慕白說道:“可是生孩子很疼啊!你說女人怎麼那麼命苦,生不了孩子彆人說你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會生孩子,還要死個男孩才算,生個女孩還會被人議論,說你不會生男孩。”
秋月說道:“皇後娘娘,你這就矯情了,如果你不是一次生了龍鳳胎,隻生了公主,難道不會再生嗎?”
楊慕白說道:“肯定不生了,上次生產,差點丟了性命,我可是惜命得很。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
秋月說道:“嗯?生孩子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楊慕白說道:“蘭詔國結盟之日,宮裡會舉辦盛大的宴會。一是慶賀奪取高倡國,二是慶賀到蘭詔結盟,三是給楊程和永靖公主成婚做個見證,到時會邀請各國皇子公主,大臣子女參加。你到時留意一下,看上誰,我給你做主。”
秋月無語地說道:“我真沒想過現在隨便找個男人嫁了。”
楊慕白說道:“我沒讓你隨便找個男人嫁了,我讓你認真地找,一定要人品,才乾都出眾的,才配得上你。楊程和張碩,你是沒機會了,但總不能因為這倆個男人,而終身不嫁吧?”
秋月說道:“我們剛從伊烏城邦回來,讓我先緩緩,成嗎?那麼著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嫁不出去了。”
楊慕白說道:“怎麼可以是嫁不出去,你是要精挑細選,我也沒有讓你馬上就嫁給,讓你多結識青年才俊,再慢慢對比,看誰更適合你。到時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參加宴會,明白了嗎?”
秋月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沒事我先回去了。”
楊慕白滿意地說道:“去吧,去吧,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