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裴盛遠淡淡地說道:“皇上要沐浴嗎?我讓秋月準備好了熱水。”就像與她無關一樣。
裴盛遠抱著她,說道:“慕慕,對不起。”
楊慕白任他抱著,說道:“皇上,明日還要早朝,早些去沐浴安歇吧!”
見楊慕白沒有理會他,表情冷漠。他哭了,說道:“慕慕,對不起……我真的隻愛你。你要相信我。”
楊慕白說道:“我累了。皇上不困嗎?”
裴盛遠抱著楊慕白,說道:“那慕慕先睡下吧,我去沐浴。”
他泡在桶裡,回想起那個夢,他不斷地自責,為什麼會夢到史念辛。他想不通,他根本就不愛她。而且夢到那麼真實。而且那種感覺,又是和楊慕白相處時候的感覺,隻是讓他感覺到他們剛成婚那會,他們那會的和睦,就是如此讓人欲罷不能。可是為什麼懷裡的人,是怎麼變成史念辛呢?
他閉上眼睛,過了一會竟然睡著,這次,他又夢見了與史念辛,沒有楊慕白。他心裡很害怕,但那種感覺,又很熟悉,讓他無比迷戀。在這種壓抑的感覺中,他醒了過來。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說道:“你隻愛慕慕,其他女人不能影響你。她隻是樣貌好看點,令男人神往罷了。你絕對沒有愛上她。”
回到寢宮,楊慕白睡著了。他知道,她肯定在裝睡,這個時候,無論他說什麼,楊慕白都不會相信的。所以他躺下,抱著楊慕白,親親她的頭發,說道:“慕慕,我愛你。”
牡丹這段時間也很焦慮,她想要生個兒子,和許朗努力了許久,總是沒有懷上。秋月都生了兒子,現在就她沒有兒子。她越想,心裡越急,為什麼老天要如此對待她。隻要她再有個兒子,她這一生就圓滿了,她試過各種各樣的方法,肚子就是沒有動靜。
許朗是個馬大哈,牡丹對他還如原先一般恩愛,總是表現得很高興,讓他沒留意到牡丹的焦慮。牡丹有時也試探地問他:“夫君,張碩和秋月生了兒子,你有什麼想法嗎?”
許朗總是說道:“他生兒子我能有什麼想法,又不是我的。咱們有倆個女兒了,比他可好多了。”
牡丹又問道:“那你不想要個兒子嗎?”
許朗說道:“這事是想就能有的嗎?你也彆想太多,沒有兒子,我們一樣可以很幸福的。以後咱家的女兒,招個上門女婿,也不比他們差。”
牡丹說道:“要不,給你納個妾室,說不定……”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朗打斷了,說道:“我要你一個就夠了。不想再要其他女人,這話我說了多少次了,你下次可千萬不要再提了,知道嗎?”
牡丹說道:“可我一直沒再懷上,如果不能給你們家續上香火,我心裡會很難受的。”
許朗說道:“什麼我家你家的,你不是我家的嗎?我本來就是個孤兒,香煙早在我爹這可能就斷了,所以彆再說這些傻話了。我這一生,有你就夠了,沒有兒子,就當有點小遺憾,人生哪能有十全十美的呢!”
牡丹又輕聲問道:“我看你上次見到史念辛,眼睛都直了,你是不是喜歡那類型的女人?”
許朗說道:“你吃醋了嗎?怎麼回來,我就見她漂亮,多看了幾眼。我看皇後娘娘也看入迷了,你們怎麼就糾著男人不放。她那麼絕色的美人,哪個男人見了,不得多看幾眼。但我們並不想要她或愛她,隻是愛美之心罷了。”
牡丹說道:“那要是她願意,納給你當妾,你願意嗎?”
許朗說道:“我都告訴你了,我不愛她,隻是被她的外貌驚豔到了,多看了幾眼。我可不要她,也不愛她。你放心,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她對我來說,就像你看到漂亮的衣服,也走不動道,是一個道理。隻是太美了,難道你願意為了一件衣服,把我換出去。”
聽了這話,牡丹才把之前心裡的酸味通通散出去。她說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許朗無奈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在介意這個,你也沒問我。”
牡丹:“……”
許朗又說道:“牡丹,你是不是忘記許府新家規了?”
牡丹笑著說道:“沒有,就是試探你一下,都說男人喜新厭舊,我這不怕你魂被勾走嗎?”
許朗說道:“我的魂早就被你勾走了,你要舍得放走,那我就是孤魂野鬼。所以,你得把我的魂好好的保存起來,不然我會死掉的。”
牡丹沒想到許朗還有這生動的一麵,說道:“許朗,謝謝你。我一定會把你的魂好好地放在我心裡,除非我死,不然我不會把它放出去。”
許朗又不滿地說道:“怎麼又說死,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們要好好的活著,白首不相離。”
這是她聽到最動聽的情話了,牡丹笑著撲到他懷裡,說道:“夫君,你真好。”
許朗刮刮她的鼻子,說道:“你也太沒良心了,那麼久,才發現我的好。”
牡丹說道:“你最好,你的好一日比一日更好。讓我越來越愛你。”
許朗哈哈笑著說道:“你的情話可真動聽,我也要多去學學,以後多說與你聽。”說完就吻著牡丹,說道:“你若真那麼想要兒子,那就再努力努力吧!”
牡丹說道:“我們一起努力。”這樣的日子,比蜜更香甜,牡丹和許朗都無法滿足。
秋月自從生完孩子,整個人都散發著母愛的光輝。生孩子的疼痛,已經漸漸被淡忘了。張碩也極高興,秋月這樣的奇女子,能讓他得到,還為他改變,他心裡無比感激。
在帶孩子這件事上,能包攬的,其他上他都包攬了。秋月在家裡,偶爾逗弄兒子,其餘時間該練武功還是練武。該入宮就入宮,張碩從來不阻攔。管家和奶娘都是安排得妥妥的。
張碩除了入宮當職,其餘時間,都在家裡,他做事縝密,安排細致。家事沒過多久,就整理清楚了,每個月他過幾遍賬目,確保沒有問題。下人每日都會巡視一遍,整個張府也沒多少事,他基本就交給管家。管家也是極用心的,張府從沒什麼紕漏。秋月就像張府的大小姐,每日隻管怎麼高興怎麼來。
旁人誰不羨慕,得到張碩這樣的丈夫,真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秋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隻覺得,張碩很包容好了,說好的婚後讓他幸福快樂,他真的做到了。
想到剛成婚他們鬨彆扭那會,秋月時常問他:“張碩,當初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和離?”
張碩總是笑著說:“我什麼時候要跟你和離?明明是你要跟我和離的。”
秋月說道:“當時你都沒有反對啊!還說做假意夫妻。你天天那樣,還假夫妻呢?”
張碩笑得更開心了,說道:“這本就是兩情相悅,水到渠成的事。你不也挺享受其中的嗎?我哪次有讓你不舒服的嗎?”
秋月聽他說得那麼直白,還是有點害羞地說道:“我都說了是做假夫妻,哪有假夫妻做那事的?你當時就在忽悠我的,對不對?”
張碩在心裡都快笑抽了,秋月這腦子,莫不是被楊慕白傳染了,那麼迷糊的。讓人騙了可咋整,還好張府沒交給她打理。現在想想,秋月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死活不管家。
他麵上還是淡淡地說道:“我追你那麼辛苦,為你命都不要了,準備了那麼久的婚禮,你說跑路就跑路,誰受得了。那不得本撈回來。”
秋月無語地說道:“你撈本就是天天折騰我嗎?”
張碩忙哄她,說道:“我哪可能真讓你離開我,當時不過是緩兵之計。皇上問我,到底是愛你人多一點,還是更在乎其他世俗的眼光或孩子,或一個賢妻良母。我在心裡對比了一下,很快就得到答案,你是最重要的。我可以為了你,失去一切。但我絕對不能失去你。”
秋月問道:“那我當初說不生孩子,你怎麼要堅決反對,連我跑出去都沒去追。”
張碩認真地說道:“並不是因為生孩子的事,我是怕你心裡沒有我,半點沒把我放在心上。你成婚後,連我是你夫君都忘記了,讓你管家,隻是想讓你對這個家有眷戀,不要出去跑把家給忘記了。你又不同意,然後又說不想生孩子。”
他看著秋月,頓了一下,又說道:“讓我覺得你是鏡花水月,你在身邊,我總是抓不著你。我沒有任何能留住你的把握,好像你隨時都會離開一樣。等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說:呀,我都忘記我已成婚了。你還笑嘻嘻的,沒當一回事,這讓我心裡十分難受。就想著,如果有個孩子,你離開就不會那麼灑脫了,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毫無留戀地離開她的孩子。”
秋月說道:“那你怎麼不跟我說呢?我要是不愛你,又怎麼會嫁給你呢?我隻是過慣了自由的日子,生孩子當時我是真的怕死了,你都不知道牡丹生孩子的時候,我當時心裡就想:這輩子也不要生孩子了。不過後來我嫁給你,你的包容讓我忽略掉疼痛,我願意給你生孩子。以後,不管你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歸宿。我再也不讓你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了。”
張碩十分感動地說道:“現在我也不怕了,咱們兒子那麼可愛,我就不信,你還敢不歸家。”
秋月無語地說道:“你是拿準了,我不會再走了,對吧?你可彆開心得太早。”
張碩得意地說道:“是的,我拿準了,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彼此相愛,再沒有什麼可以把我們分開。”
秋月說道:“男人真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