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怒道:“還在胡說八道,我看就是你太胡鬨,老天才懲罰你。讓你染上這臟病。”
方哲韜委屈地說道:“母親,我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責罵我?”
他母親說道:“就是平日管教你太少,讓你驕縱得無法無天。真是丟我們方家的顏麵。”
他姐姐說道:“韜弟,我去幫你問問章太夫,看她願意不願意幫你診治。”
方哲韜堅決反對,還是用之前的太夫診治。
夢到此處,章賀蘭醒了過來,她心裡更難過,兩年多了,她居然還忘不了他。且在夢中,那些過往更清晰地出現在她腦海中。她直罵自己不爭氣,還像往常一樣,開了醫館門。
楊慕白回宮後,就把今日她們討論關於何勝男的事告訴裴盛遠。想聽聽他怎麼說的。
裴盛遠聽後直皺眉,他說道:“慕慕,之前何勝男說受孫良威脅,才不敢告訴我們。我覺得她應該是喜歡女人,被孫良發現了,然後孫良以此威脅,讓她嫁給他。”
楊慕白問道:“就算知道她喜歡女人,憑這就可以威脅她嗎?”
裴盛遠說道:“可能她不想連累你和平平安安,如果讓外人知道你喜歡女人,且她又對你忠心耿耿,你讓外人怎麼揣測你們的關係?若讓天下人說你和侍女有染,也會對安安的前程有影響。”
楊慕白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說,勝男為了阻止孫良把這個秘密說出去,才受他威脅。這個孫良也太卑鄙了吧?皇上,你要定他的罪。”
裴盛遠說道:“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沒有被證實,你讓我怎麼定他的罪。最好的辦法是讓何勝男說實話,交待清楚,和孫良當麵對質。”
楊慕白說道:“你放心,等勝男回來,我一定會問清楚的。就算讓在下人議論我們的關係,我也不能讓她因為這個而受到脅迫。”
裴盛遠斟酌一下問道:“慕慕,如果何勝男真的喜歡女人,那她對你也有非分之想吧?”
楊慕白怒道:“皇上,我和她之間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胡亂猜測我們的關係。”
裴盛遠說道:“你沒有想法,不代表她沒有想法呀!你看她一身本領,卻甘願在皇宮侍候你多年。對平平和安安也是極好,你說她是圖什麼?”
楊慕白說道:“難道就因為她對我忠心,你就懷疑我們的關係?那張碩和許朗對你那麼忠心,是不是你和他們之間也有曖昧?”
裴盛遠說道:“我跟他們又沒同一個寢宮,你跟何勝男每日同進同出的,如果她真的對你有想法,那豈不是很危險。”
楊慕白生氣地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勝男對我很好,我們之間都是規規矩矩的,你若再敢有這樣的想法,我可是要生氣了。”
裴盛遠說道:“我再給你找個機靈點的丫鬟過來侍候你,何勝男就讓她追隨安安,你覺得如何?”
楊慕白說道:“如果是因為她喜歡女人,那大可不必。如果你關心安安的安危,那倒是值得考慮。不過這件事,還要勝男和安安同意才行。”
裴盛遠滿意地說道:“好的,那等她回來先問一下她的意見,如果她同意,我們再和安安商量。”
楊慕白譏笑道:“皇上,你是不是醋勁太大了?女人的醋你也吃。而且這件事還沒定論,你就要把勝男支走,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裴盛遠賠笑道:“我這不是愛著慕慕,生怕彆人把你搶走嘛!你也換位思考一下,若有個愛男風的男人天天陪在我身邊,你就不吃醋嗎?”
楊慕白笑著說道:“那有什麼醋可吃的,你不願意,他自然不敢覬覦。若你對他有意,我也無法阻攔啊!”
她看著裴盛遠的臉,然後伸手捏了捏說道:“得虧你是皇上,不然以你的姿色,肯定很多男人也對你趨之若鶩。那我可是防不勝防啊!”
裴盛遠笑著說道:“那有什麼關係呢?若我是個窮小子,無權無勢,慕慕父親權勢滔天,那你就把我藏在府中,讓我當個麵首也好啊!”
楊慕白說道:“皇上願意當我的麵首嗎?”
裴盛遠認真地說道:“當然願意,隻要能跟慕慕在一起,做什麼都願意。”
楊慕白瞪了他一眼說道:“油腔滑調,不過我喜歡。”
她想了一會又說道:“勝男侍候我久了,我的一切她都很熟悉,要是再換一個人。我還真是不習慣呢!”
裴盛遠聽了,心裡更氣了,若是何勝男真的也愛她,那他的慕慕不是白白讓人占了便宜,而且連帶著心跟著飛走了。他還不能明說,隻得平靜地說道:“當初何勝男不在宮中,那幾年你不也過得很好嗎?習慣就好啦!到時我會挑個比何勝男更細心的人照顧你。”
楊慕白說道:“勝男武功那麼高,你上哪找那麼厲害的人?以後我身邊少了個武功高強的人,多沒安全感啊!”
裴盛遠說道:“慕慕,我會陪著你的,我的武功也不弱。而且有那麼多武功不俗的侍衛保護你。不會有事的。”
楊慕白生氣地說道:“可是勝男更得我心,她懂我想什麼,想要什麼。”
裴盛遠說道:“侍候久了肯定會懂你的,你放心,我一這會找個比她還用心的人照顧你。”
想到他那酸死人的醋味,楊慕白不再堅持,如果何勝男願意追隨安安,也能保護他的安全。自己一般都呆在宮裡,更安全些。安安在外,有她護著,她也放心些。
她還是笑著說道:“皇上,你好小心眼,又好沒自信。你那麼好,我怎麼可能讓彆人拐跑呢?而且我又不喜歡女人,你瞎吃什麼醋呢?”
裴盛遠說道:“因為我要慕慕隻想著我一個人,隻愛著我一個人。其他人不該占據你的心。”
楊慕白哈哈笑著說道:“那恐怕不行,我心裡還有父母和平平安安。”
裴盛遠說道:“家人除外。”
楊慕白:“何勝男我也當她是家人了。”
裴盛遠:“有血緣關係的家人除外。慕慕,你好愛抬杠。”
楊慕白:“皇上,你好愛吃醋。”
裴盛遠:“……”
許朗見牡丹真心悔過,也徹底原諒牡丹。他們又恢複到以往的時光。他們女兒見了,也非常高興,之前他們一直擔心他們的感情會慢慢變冷,沒想到安安的法子那麼好,一招見效。
許曼汝第二天去找安安,想表達自己的感謝。
安安卻說道:“並不是我的法子好,而是你母親和父親感情深,他們不可能真的散了。你母親也真心悔過,不然我皇額娘也不會原諒她,與她重歸於好。”
許曼汝問道:“那他們還冷戰那麼久,當時我和妹妹都擔心極了。”
安安笑著說道:“你父親太正直,雖然心裡極愛你母親,可她畢竟傷害了我皇額娘。若我皇額娘不原諒你母親,你父親就無法說服自己重新接納你母親。所以他們能合好,全是你母親自己努力得來的。她取得原諒,才能讓你父親放下心中的愧疚。”
許曼汝看著安安,眼裡流露出崇拜之情,沒想到他年紀不大,看問題那麼智慧。
安安見她絮如此便說道:“你不用特意過來感謝我,我剛回宮,有許多事要忙。你若沒什麼事,我先去忙啦!若還有時間,可以去找我皇姐玩,她一個人也挺無聊的。”
許曼汝見他下逐客令,便起身告辭道:“我家中還有事,先告辭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說完就離宮去。
隨心醫館中午沒什麼病人,章賀蘭坐那開始走神,她又想到當初和方哲韜初見的情形。
方哲韜的病又過了幾日,還是沒有好轉,他隻好拉下麵子,讓他姐姐去請章太夫。
章賀蘭聽他姐姐如此說,自然是不願意的。她說道:“方小姐,我知你疼愛弟弟,但男女有彆,我們都尚未婚配,這樣於理不合。”
他姐姐說道:“醫者父母心,難道章太夫忍心見死不救嗎?”
章賀蘭說道:“有其他太夫診治,若無法治愈,那我也無能為力,我的醫術也沒那麼高明。”
他姐姐又說道:“診治不診治好都沒關係,你去幫忙瞧瞧,若真能治好,豈不皆大歡喜。”
章賀蘭說道:“方小姐,您請回吧!這實在令人為難,請你諒解。”
他姐姐說道:“章太夫,在洛陽,還沒有人敢跟方家作對。你這樣,是不給方家麵子嗎?”
章賀蘭說道:“還請方小姐不要強人所難,若換成你,是否願意出診呢?”
他姐姐說道:“在醫者麵前,能有什麼男女之彆,救死扶傷才是第一位的。再說了,若得罪了方家,章小姐還能在洛陽呆下去嗎?”
章賀蘭無奈道:“那請方小姐帶路吧!我且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