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裴盛遠勸說許朗
楊慕白說道:“若他敢做對不起我的事,你看我離不離開他。我去邊塞一年可不是鬨著玩的。不管我有多愛他,若他不珍惜,我也會棄他而去的。
牡丹看著她們,心裡很是佩服。她遇到許朗後,從來就沒想過,有那麼一天,她會離開許朗,她幻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想過她會和他分開。若那一天真的到來,那她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楊慕白見章賀蘭表情凝重,難怪都說是個冰麵醫者,原來是心裡有傷痛,至今仍然無法釋懷吧!
她問道:“章太夫,那你見他準備成婚,就來京城嗎?”
章賀蘭搖頭說道:“我當時雖然生氣,卻也知道自已配不上他。若不是他苦苦糾纏,我也不會深陷其中。既然他要娶彆人,我就還做人醫者,井水不犯河水。
我把他送我的東西全部還給他,想見他最後一麵,可我在府外等了許久,下人通報還是他不願意見我。
他大哥過來,先是對我表示歉意,還對我說:“章太夫,實在很抱歉,小弟不懂事,若你不快。他是小孩心性,希望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有規勸過,讓他來見你,跟你說清楚原由,可他滿心都在準備大婚事宜,實在不想再節外生枝,希望你能理解。這是一千兩銀子,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就當是給你的補償。”
他不僅傷害了我的感情,還侮辱了我的自尊。我把東西交到他兄長手上,轉身就要離開。
他大哥卻說道:你在洛陽,他終是心懷愧疚,不如你離開洛陽。你父母的墳墓我會安排人定期去清理。我們方家再給你在京城買個醫館,這樣下半輩子,你自已也可自食其力。
想到他們方家在洛陽的勢力,我若再呆下去,隻怕日子也很艱難,特彆是以後見到方少爺夫妻恩愛,心裡會更難受。便連夜收拾東西,翌日天未亮就離開洛陽。
我沒要方家的任何東西,隻順著路往前走,後來就來到京城。在郊外看到這地不錯,便租下來開了隨心醫館。”
楊慕白說道:“他大哥還說方家不仗勢欺人,你看最後還不是逼你離開洛陽。”
章賀蘭說道:“就算他不讓我離開,我也不想呆在洛陽了。兩年過去,我在這也挺好的,以後就這樣過一生吧!”
牡丹問道:“章太夫,那你以後還回洛陽嗎?”
章賀蘭笑著說道:“會的,我打算明年清明去給父母掃墓,以後每隔三年回去一次。”
楊慕白問道:“那你見到他,不難受嗎?”
章賀蘭說道:“也許不會難受了。真正麵對了,也覺得這沒什麼了不起的。”
何勝男說道:“不如我去洛陽,把他打一頓,這個方哲韜實在太無恥了。”
章賀蘭苦笑道:“打一頓又能如何?我們當初在一起,並沒有婚姻,連口頭婚姻都沒有,也怪我太過輕信他。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楊慕白皺眉說道:“這就是他的錯,如果對你無意,為什麼天天去糾纏你,還說他愛你,非你不娶的話?雖然沒有來提親,可你們也算是在一起相處過。他就是個玩弄感情的騙子。”
牡丹說道:“就算是這樣,你去找彆人麻煩,到時再讓他反咬一口,豈不得不償失?”
楊慕白問道:“難道就這樣算了?這樣的男人,就該把他千刀萬剮。”
章賀蘭說道:“好啦!就當遇到一個瘋子,說出來後,心情好多了。你們也彆為我抱不平了,他不喜歡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中。我見過那位千金小姐,確實生得嬌弱美豔,年齡與他相仿,這才是天作之合。”
見她們還是一臉憤憤不平,她又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下次得空再來找我玩。”
她們這才一一告彆回家。
回到宮裡,裴盛遠還沒過來,楊慕白坐在一旁等他。
她想到章太夫的遭遇,越想越覺得不能這麼便宜放過方哲韜,這小子忒壞了。得讓他得到教訓才行。越想越氣啊!世上還有這樣的男人,專門玩弄女人的感情的。
裴盛遠過來,看到她臉色凶狠,以為是自已哪裡又惹她不快。便小心翼翼地問道:“慕慕,你在想什麼呢?”
楊慕白見他便笑著說道:“皇上,你說世上有沒有男人專門喜歡玩弄女孩的感情的?就是愛情騙子。”
裴盛遠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他這段時間也沒犯事啊!怎麼這個問題那麼嚇人。
他想了想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是沒遇以過這樣的人。”
楊慕白又問道:“若是你的臣子是這樣的人,你說該不該罰?”
裴盛遠鬆了口氣,問道:“是誰惹慕慕不快呀?”
楊慕白說道:“洛陽的方將軍家,你知道嗎?他們家小少爺方哲韜,就是專門玩弄女孩感情的騙子。”
裴盛遠想了想說道:“我知道方安,他爺爺有功於朝廷的。可他們的小少爺,我就不清楚了。慕慕說說看,他怎麼就是愛情騙子了?”
楊慕白便把章賀蘭的事跟他一五一十地說了。
裴盛遠聽後說道:“他們確實沒有下婚書,也不能算是騙子。我無法給下定罪的。”
楊慕白憤憤地說道:“那他那樣對章太夫,難道還不是愛情騙子嗎?”
“他們隻是談情說愛,也沒有父母之命,方家也沒有下婚書,方少爺另娶沒有問題的。你總不能讓我亂給他定罪吧?萬一他再反咬一口,說章太夫誹謗,那就更麻煩了。”
楊慕白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們男人真無情,不喜歡還要費儘心思去討女孩歡心,得到女孩青睞又翻臉無情。哎!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裴盛遠臉上火辣辣的,他當初也是欺騙過楊慕白。聽她如此說,就像在罵他一樣。
他尷尬地說道:“世上也有許多好男人的。你看我現在對你不也挺好的嗎?許朗對牡丹也是情深義重,張碩對秋月也死心塌地的。”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楊慕白更生氣了。她說道:“你當初接近我就是存心欺騙我的,張碩開始還陷害楊程。那個許朗更不是東西,那麼大年紀了,還朝三暮四的。”
裴盛遠:“……”好像她說的,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過許朗和牡丹不好好的嗎?
他問道:“許朗怎麼了?”
楊慕白又把肖芳的事跟他說一遍。
裴盛遠聽後說道:“許朗就是直性子,他肯定對肖芳沒有意思,隻是可憐她而已。”
楊慕白說道:“可肖芳對他有意思啊!你怎麼就能保證許朗對肖芳沒意思呢?她的存在,讓牡丹傷心難過,許朗又不是死人,這也想不明白嗎?若是換成牡丹也把一個男人領回家,你看他怎麼說。”
裴盛遠說道:“好像是不太合適,不然我明日叫許朗過來,讓他把肖芳送出去。”
楊慕白這才笑著說道:“皇上,就要這樣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