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被禁足了。
divcass=”ntentadv”隻不過最終始皇再度網開了一麵,特許將胡亥的禁足地點放在嵇恒宅中。
公子高等人便是來看胡亥的。
也算是為胡亥洗塵。
隻不過公子高等人為長輩,最終這一切的忙活,都落到了贏斯年頭上,他一人要承擔十幾人的飯菜。
對於這個苦差事,贏斯年心中很不情願,奈何他不可能讓夫子親力親為,而公子高、陽滋、陰嫚等人都是長輩,基本也都沒有下過廚,他也不敢讓這些長輩去。
最終。
隻苦了他一人。
起了個大早,就開始忙活,集市都跑了好幾趟。
而今又要開始準備菜肴了。
嬴斯年小臉皺成了一個苦瓜模樣。
若非夫子對美食很有研究,每次指導出來的食物都很美味。
不然他真難招架住。
院中。
公子高等人歡聲笑語。
經過鹹陽宮外的事,他們互相親近不少,又難得出了皇城,自然是心情愉悅。
有說有笑的。
隻不過歡樂是他們的。
跟嵇恒並無太大關係,他依舊待在自己屋裡。
坐在躺椅上,喝著泡好的涼茶。
優哉遊哉的看著書。
沒一會。
後廚就傳來陣陣油脂香氣。
也是在這時。
他們才陡然發現。
今日掌廚的竟是贏斯年。
非是禦廚。
公子高等人麵色微異。
他們神色古怪的看了眼裡屋,又看了看一邊燒火一邊炒菜的贏斯年,嘴角微微一抽,堂堂的大秦公子,在嵇恒這,就如同個使喚隸臣,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這若是傳出去,隻怕會讓人驚掉下巴。
就算是始皇恐也不會這樣做。
但這就是嵇恒。
一如既往的特立獨行,根本不在意身份地位。
或許也唯有嵇恒這樣的存在,才能夠始終獨立於外,以一種超然的狀態俯瞰天下,為天下拿出最切實可行的辦法。
正午。
烈日已爬到了頭頂。
將地麵烤的有些炙熱,甚至讓人感到有些不適。
在一陣忙活後,贏斯年終於將飯菜準備好了,一共是十菜三湯。
全都是大盤裝。
不過算不得獨立完成,後續陽滋、陰嫚幾名公主,也是幫了不少,不然贏斯年想獨自完成,還是有點夠嗆,即便如此,也是將他累的不行。
但現在還不到休息的時候。
所有人此刻都等在屋門口,翹首等著胡亥到來。
噠噠噠。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由四馬拉動的馬車,緩緩駛入到眾人眼簾。
見到這輛馬車,公子高等人麵色一肅,知曉這是扶蘇的車架。
沒一會。
馬車停下了。
扶蘇從車輦中走下。
隻不過扶蘇並未讓馬車離開,而是看向了馬車。
一個滄桑的青年,手掌扶著車門,緩緩的走了出來,見到下方十幾雙殷切的目光,心中也一陣酸熱,他在扶蘇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而後恭敬的朝在屋中等候的諸兄弟姐妹道謝。
胡亥長長的躬身一禮。
哽咽道:“胡亥何德何能,能讓諸位兄長、阿姊如此對待。”
“胡亥實在有愧。”
公子高神色複雜的看了胡亥一眼,他自是看的出來,這次的事對胡亥的打擊很大,也讓胡亥成長很多,過去的胡亥,一副未經社會拷打的模樣,鬆散憊懶,鼻孔朝天,眼高手低,也很不情願承認自己有問題。
但如今胡亥已是大變樣。
不僅相貌憔悴很多,身形消瘦了很多。
整個人都成熟了不少。
公子高笑著道:“胡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都為父皇之子,也都是兄弟,何必如此見外?過去的事,都過去了,而且這次主要是大兄出力,我們其餘兄弟姐妹,隻是裝了裝樣子,算不得什麼。”
“你沒事就好。”
將閭也道:“你這幾日在獄中恐是吃了不少苦,不過父皇還是疼你的,將你禁足到了嵇先生的住處,你那造紙不是還沒完成嗎?日後就有時間去完成了。”
“不過還是先進屋。”
“不然讓四周看到,恐會讓人笑話。”
“這次為了迎接你出獄,斯年可是親自下廚,準備了好久,就是為給你接風洗塵,你可彆在這時哭哭啼啼的,這要是饒了興致,我們可不答應。”
“哈哈。”
四周響起一陣哄笑聲。
胡亥點點頭。
他深吸口氣,仿佛跟過去的自己做了個了斷,而後邁步踏入到了院中。
今日的午餐很豐盛。
酒肉充足。
除了嵇恒這一外人,已近是皇室內宴。
不在宮中,眾人也仿佛是掙脫了枷鎖,顯得異常的放鬆。
觥籌交錯間,眾人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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