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大佬的心尖寵!
淩晨兩點…
原本應該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睡覺的林白,如今站在破爛不堪、四處漏風的大樓裡還有些懵。角落裡隨處可見的垃圾差點兒堆成了山,白色的塑料袋被壓住一半,另一半在迎風飛舞著,似乎在衝她招手說著“歡迎光臨”。不知道掉了幾層皮的牆麵,憑借聯想還可以看出個拆字,這座大樓被廢棄很久,隻是在等著被土崩瓦解的命運最後,它肯定也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來參觀停留。
一陣冷風咬牙切齒的嗚咽著,伴隨著濃重的潮濕味,狠狠的灌了進來,看樣子很快將會有一場大雨。窗欞上的玻璃,早就不知道被哪家熊孩子給當成了玩具打了個粉碎,連個玻璃茬都沒剩下,這種隻管作禍,不用擔心被家長揪著耳朵訓斥的遊戲,大大滿足了熊孩子們向往自由的想法。
林白雙手緊了緊身上的米色風衣,對於長期室內負重工作的她,身體早就承受不住這樣突變的天氣。就像是削了皮的蘋果,在空氣中會慢慢氧化變黑一樣,所以林白決定,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最好還是儘快解決目前的事情。
“你是醫生?”
廢棄的大樓裡唯一能夠借上些光亮的東西,就是街邊“一閃一閃亮晶晶”老舊的路燈,通過寒顫微弱的光亮,林白唯一能看見的,就是那雙禮貌且冷靜的眼睛。
林白緊緊抱著自己的身子,回答“嚴格意義上來說,不全算是。”
她沒有說謊,她確實是有醫師資格證,可就她目前所從事的行業來說,真心不算是位合格的醫生。
醫生救活人,跟死神搶生意。而她呢?救死人,跟活人搶飯碗。林白自己也還沒想明白,是什麼時候走偏了的呢?
“你不是醫生?”
決斷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音量,像是失望又或者憤怒。
“如果…你是想救活那個人的話,”林白指向陰暗處的一角,繼續說道“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你居然知道他在那裡!”
對方似乎有些驚訝,因為他已經在林白進來之前,好好的隱蔽過。
對方向前走了幾步,這才看清楚那男人的長相。林白對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印象是掛在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出乎意料的是位看上去十分謙遜有禮,如果能夠再加上些笑容,林白會誤以為自己走錯了頻道,因為在她的想想裡,以為壞人都應該更加…麵目猙獰些,這才對得起觀眾的預期。
三十分鐘前…
都說下班不積極,大腦有問題。林白剛好就是那個腦袋有問題的人,而且屬於長期性。
淩晨一兩點下班是種常態,她的搭檔修煉一度懷疑過,她是不是借著加班的理由,來誆騙單位支付給她的高額出場費。但很快就又自我否定了,因為修煉知道,她不需要。
作為一名法醫來說,林白的身價確實不便宜。因此她幾乎成為了修煉的私人提款機,不用付利息的那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林白是個錢串子,一心往錢眼兒裡跑,才會這樣拚命工作。
可實際上,林白並不缺錢,這要多虧了她那對過分“相親相愛”的父母,作為把她自己留下來的擬補,每個月她賬上的金額長期累積下來,足夠林白當個小富婆的了。
可林白偏偏就是個彆扭的人,擰的狠。放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好日子不過,跑出來累死累活的上班,這叫修煉一度認為,林白這是低調的炫耀,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同樣在一家單位裡工作,林白就連工資都比他多,像是在告誡他,這就是有腦子和沒腦子的區彆。
林白走出單位的時候,看了眼時間,一點零五分,想著如果現在回去應該還能夠好好睡上幾個小時。
為了不委屈自己長期睡在單位那窄小又堅硬的床上,她特意在這附近買了一間公寓,來回步行也隻需要二十分鐘。
為了能夠更快的到家,林白還特意選擇了平日裡不常走的小路,這樣一來又可以節約五分鐘左右,心裡美滋滋的想著自己柔軟舒適的大床,腳下多加快了些步伐,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夠到家。
可下一秒發生的事情,叫林白深刻的體會到了一點,老人說的話都是對的!
隻是可惜,明白的有些晚…
記得以前總能聽到老人們對上學的孩子們說,“不要走小路,不要走胡同,裡麵壞人多。”林白記得自己還嘲笑過,畢竟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喝過洋墨水,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她,對當代社會的治安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小路、胡同、這些逼仄的空間會有壞人的理論,理所當然被林白化為嚇唬小孩的玩笑。可…
“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林白的口鼻被人緊緊捂著,有些酸澀發疼,身後的男人低沉的嗓音,讓她聯想到那些老人口中的壞人,估計就是自己現在的情況。
“你是醫生?”
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林白幾乎感覺到了缺氧,按照心理學上來說,越是在意的地方,就越會有情緒波動,所以林白肯定這男人在找醫生。
隻是林白即不點頭,也不搖頭。因為她不確定,這男人是需要一名醫生,還是專門對醫生情有獨鐘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