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房子三室兩廳,肖魘夜進來之後隻觀察了一圈客廳和廚房,至於臥室他並沒有進去,估計八成和客廳裡的感覺差不多,冷冷清清,一點多餘的物件都沒有。比起家,更像是林白一個過夜的地方而已。
將林白安頓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肖魘夜沒有像林白預想中那樣大喊大叫,而是默不作聲的轉身向廚房走去。
林白這個時候沒心情去觀察肖魘夜的動作,頭暈的厲害,身體裡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按照林白對自已身體的了解,這次生病估計真的要好好養上幾天時間了。
“該死的……”
過了半晌,林白聽見肖魘夜的咒罵聲從廚房裡傳來,也不知道自己家廚房裡有什麼東西惹到了這位大佬。
林白緩緩移動,在沙發上平躺了下來,順手又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裡取暖。
其實回自己臥室裡可能會跟舒服些,還有被子可以讓她取暖。可惜林白此時已經沒有走回房間的力氣,隻好潦草又落寞的窩進了沙發。
林白家的廚房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櫥櫃裡都是空空如也,這是肖魘夜咒罵的原因,他原本想要去燒些熱水,可在廚房裡裡裡外外的搜了一圈,整個廚房根本就是裝修出來擺個樣子的。
好不容易在一個角落的櫃子裡發現了一個未開封的鍋子,肖魘夜拆開後用那個鍋子燒了些熱水。
在燒好水之後,找杯子的過程就沒那麼坎坷了,因為林白家裡隻有一個馬克杯,白色的杯子一枝獨秀的放在桌子上,很顯而易見。
肖魘夜在這過程中耽誤了些時間,當他端著得來不易的熱水來到客廳,發現林白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懷裡抱著個抱枕,原本堅硬如石的心臟開始崩塌瓦解。
“林白?”肖魘夜將水杯放在桌子上,然後對著林白說“你家裡有退燒的藥嗎?”
“唔~”
全身冰冷瑟縮的林白才剛剛迷糊的輕囈一聲,便沒了下文。
肖魘夜覺得指望林白告訴自己答案是不可能了,也就不打算再打擾她,而是選擇準備將她送回房間裡去睡,但肖魘夜抱起林白的一瞬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好輕,這體重對於肖魘夜來說,幾乎算做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重量。
肖魘夜想起林白挑食的毛病,也難怪她會有這種跟紙片一樣的身體。原本蹙起的眉頭又是加深了幾分。
由於肖魘夜並沒有打開過臥室的門,所以他連找了兩個房間,才找到林白的臥室。
如果問肖魘夜是怎樣區分哪一間是屬於林白的,其實很簡單,一間房間裡沒有床上用品,而另一間有。僅此而已…
肖魘夜把被子為林白蓋好,期間她手裡一直抓著那個抱枕不放,似乎隻有抱著東西她才能睡的安穩些,所以肖魘夜並沒有強行把抱枕拿走。
隨後肖魘夜在整個屋子裡都找了一大圈,彆說藥箱,就是半顆藥片都沒見著,最後隻好抓起車鑰匙出了門。
前後肖魘夜僅僅離開了二十幾分鐘,當他用林白的鑰匙開門進屋時,額頭上已然有了些許微薄的汗珠,看樣子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去賣了藥回來。
“林白,起來把藥吃了!”肖魘夜將裝著水的杯子和藥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之後,試著叫了叫林白。
可惜對於肖魘夜的呼喚,林白僅輕聲囈語幾聲,表達自己的不滿之後。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肖魘夜知道她一定很不舒服,雖然也不想去打擾林白的休息,可如果不把藥吃了,後果可能會更嚴重。
於是他強行扶起林白,低聲說道“林白,把藥吃了再睡,不然會跟難受。”
林白感覺整個人都像掉進了冰窟裡,冷得她恨不得用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個球,迷迷糊糊中聽見有個男人的說話聲音,緊接著嘴裡不知道被塞進了什麼東西,反正她稀裡糊
塗的就給咽了下去。
肖魘夜看著相對還算配合的林白把藥吞了下去,拿了一張紙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這才將她重新安頓好之後退出了林白的房間。
肖魘夜動作輕柔的關上林白的房門,轉過身看著有卻也一無所有的房子,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房子裡除了林白自己的房間裡有基本的生活用品之外,其餘的部分根本就是個擺設,肖魘夜一根手指在櫃子上滑過,果然跟他預想中一樣,落的灰塵都快比桌子還厚。
肖魘夜將外套脫下放在沙發上,卷起衣袖向衛生間走去。
洗漱用品總該有吧?一條毛巾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肖魘夜順利的找到了毛巾,然後開始接水,準備一會兒替林白冷敷一下,一邊腦子卻想著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