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進行的還算順利,進行到一半時候攝影師叫了休息,修煉撐起身子從秦川身上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胳膊都有點酸了。
這個攝影師的拍攝方式很奇怪,彆的是需要模特的搭配更換不同的姿勢,然而他卻一個動作不用動,他自己會找角度。
“胳膊酸了?”看著修煉晃蕩著胳膊,秦川問。
“還行,”修煉說,“時間有點長。”
“嗯,”說完秦川頭也不回的批了件浴袍就走了出去。
“誒?你乾什麼去啊?”修煉衝著他喊,“一會兒還得接著拍呢!”
秦川沒回頭跟沒回話,快速消失在門口。
“神神叨叨的,火燒屁股了啊!”修煉念叨著。
“他去解決點事情。”火雞攝影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眯著眼睛壓低著聲音說,“你惹起來的火,不給滅一下麼?”
“我擦,”修煉真兒真兒嚇了一跳,瞪著神出鬼沒的攝影師。“你走路都是飄的吧?連個動靜都沒有。”
“你不過去嗎?”沒理會修煉的抱怨,指著門口火雞攝影師問。
“我去乾什麼?”修煉回答。
“嘖嘖嘖,”火雞攝影師搖著頭,“看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可憐他…”
“你說可憐什麼?”修煉問。“不是,你這中國話都跟誰學的?陰陽怪氣兒的。”
火雞攝影師盯著他一動不動,就在修煉一度以為他中邪了之後才突然說道:“我男朋友教的。”
“啊?”這句話給修煉的張力十分強大,他如果眼睛沒瞎。這貨雖然披紅掛綠,但他切實的是特麼個男的。
啊~小眾愛好……
修煉辦過的案子裡遇見不少這樣的關係,大半部分居然要比大眾關係要牢靠些,甚至還有人為了對方選擇放棄自己原本的生活。
他倒還好,對這部一份人沒有什麼歧視,等一下…
修煉瞪著秦川離開的方向,再結合著火雞攝影師的說法,難道秦川是…
沒看出來,真沒看出來。
他自打半年前宣布自己破產之後就一直賴在秦川家裡住,平時倆人在屋子裡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同,他就連洗完澡都隻穿一件小褲就跑出來的時候,也沒感覺有什麼一樣。
不會是那火雞攝影師為剛才事情記仇,故意想整他吧?
修煉不想去問火雞攝影師,萬一他猜對了,會讓那隻火雞有機會嘲笑自己。
所以修煉決定一會兒問問秦川。
明明頂著破案奇才的頭銜,修煉卻在這個時候腦子生了鏽,其實證明他內心裡也是混亂的。所幸不如單刀直入來的痛快點,如果不是這麼回事兒,最多也就是被秦川給捶一頓。
所以當秦川回來的時候,修煉一個健步上去把他拉到了牆角。
“你乾什麼?”秦川問,“吃錯藥了?”
“你剛才乾什麼去了?”修煉義正嚴辭的態度跟要審訊犯人一樣。
“我來的時候還沒開完會,”秦川拿著手機在他麵前晃了晃,“剛秘書打來彙報工作。”
“嗯,好吧。”修煉不知道為什麼兩肩有些垮。
“你怎麼了?”秦川問。
“沒什麼,有點口渴。”修煉腦子在做著激烈的鬥爭,左邊腦子說‘問他呀!問了之後不管什麼結果都好‘,可右邊的腦子卻說‘難道你就不怕問了之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麼?
秦川走了幾步從箱子裡拿了一瓶水回來遞到他麵前,“喝吧,水就在那,不用給我省錢。”
“誰給你省錢了,”修煉接過水,一隻手擰了一下,“這…”
“是新的,我剛擰開後給你的。”秦川說。
“我又不是擰不開。”修煉喝了一口水,微涼的感覺順著喉嚨下肚之後,感覺剛才的憋悶也好了一些。
有些話不說悶在心裡難受,可一旦說出來卻會天翻地覆,這兩頭的結果都不太好受,就像現在的修煉,一邊喝著水,細長的眼尾若有似無的掃向一邊低頭看著手機的秦川,攝影棚裡的燈光有些偏暗,從側麵勾勒出他臉頰的線條,半垂到我眸子認真盯著屏幕,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修煉。
“唔…咳…”沒想到秦川會突然看向自己,好像自己偷偷乾著什麼隱秘的事情被發現了,連水都不小心嗆了一口。
“這麼不小心?小孩子嗎?”秦川管助理要來紙巾遞給他,“快擦擦。”
修煉接過紙巾,眼光有些躲閃,雖然那攝影師師的話還沒有得到驗證,可光憑想象就足夠叫人隱晦,連行為都不知不覺變得束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