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思身子一頓,突如其來的情話讓她心臟猛跳,染紅的雙頰埋進顧戰憶的胸口,似是青澀的蘋果染上羞澀紅暈,惹人憐愛。
直到門外鄰居經過,吾思這才悶聲說道,“放開我,有人看著呢。”
顧戰憶長臂一抱,將吾思如同拎小雞一般給拎進屋內,腳尖一勾順道就將門給關上。
“我讓你放開我,沒說請你進來。”吾思掙紮著從顧戰憶懷裡鑽出來,本想多說幾句,可瞥見他側邊臉上的傷,卻又生生將話給咽了回去。
“我為什麼不能進來?”顧戰憶故意在屋內走了好幾圈,一邊說到,“這間房子目前應該算是我的名下,倒是你,吾思小姐,你這樣才叫做創空門。”
“你車禍把腦子撞壞了吧?”吾思說道,“什麼時候就變成你的房子了?你想當土匪打劫是吧。”
顧戰憶輕笑,走到沙發上坐下,一隻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說道,“過來,坐下,我慢慢說給你聽。”
“你有話說話,我就這麼聽就行。”吾思心想,自己傻了才會做他身邊去,等於小紅帽自己蹦跳著讓大灰狼去吃。
顧戰憶無所謂的靠在沙發上,“是某些人忘了,自己在出國時,將房子交給中介掛售,剛好碰見了我,我可是連價都沒換,怎麼樣?夠給你麵子吧?”
吾思一拍腦門兒,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自己那時候心情不好,一氣之下心想給自己斷了後路,將房子賣了,一輩子都不回來,不再看見顧戰憶,現在好了……自己的老窩都被人占了。
吾思辯解道,“我還沒同意,不算數。”
“吾思寶貝,你不會忘了你留在中介的那份合同上已經簽過字了嗎!”說起這事顧戰憶就紮心得疼,他看過吾思留下來的合同,裡麵不但房子出售的價錢比市麵低了百分之三十,而且提前還把名字給簽了,這代表什麼?代表著女人,當時是鐵了心的不打算回來了。
“……我……我後悔了行不行,不賣了。”吾思嚷嚷著。
“現在後悔?晚了點吧!”顧戰憶還真當這裡是自己家了,從冰箱裡翻出一瓶水,擰開蓋就喝下去半瓶,這一路著急忙慌的跑過來,可是累著了他,“要不這麼得,房子我可以還給你,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雖然吾思覺得公狗嘴裡吐不出來什麼象牙,可還是想聽聽這象牙有多蠢。
“你做我女朋友,或者嫁給我更好。這兩個你選一個。”顧戰憶厚著臉皮,麵不改色的說道。
吾思麵色晦暗,“不、不、顧二少愛好小眾現在大街小巷誰不知道,我可不能棒打鴛鴦。”
“你……”顧戰憶算是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換句話來說,也不不知道他是為了誰才找的這樣的借口。
“我看我還是走吧!”吾思雖然貪吃又愛占小便宜,可有些便宜她占不起,就算占得起,也不能占。
吾思進了臥室,把還沒來得及打開的行李箱又拿了出來,行李箱大概是在哪個批發市場裡倒騰的,底輪質量太差,滑在地板上克拉響。
顧戰憶幾個健步就擋在前麵,吾思個頭屬於小巧玲瓏型的,顧戰憶一米八八的個頭往她麵前一杵,跟一座大山似的,除非她能有逢山開路的本事,要麼想翻閱過去是不太可能的了。
“你讓開。”吾思巴掌大的小臉皺得像失去水分的果乾。
“我不讓。”輪摔無賴,這商場中誰能比得過顧二少的臉皮。
“你要臉嗎?”吾思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不要,”顧戰憶回答的十分順溜,好像在說一件多值得驕傲的事兒似的。“我要你。”
吾思沉默半響,一顆晶瑩剔透邪惡眼淚就這麼粹不及防的掉了下來,顧戰憶整個人都啥了,這也來的太快了,就這麼突然就哭上了,整得他一時間手腳該放哪兒都不知道了。
“你看你,好端端的哭個什麼,讓外人知道了,好像我欺負小姑娘似的。”顧戰憶拉著吾思往沙發走去。
吾思一邊跟顧戰憶推搡著,一邊吸著鼻涕,帶著哭音說道,“你就是欺負我了,我一個孤兒,你還好意思欺負我無家可歸,你良心喂狗了。”
“好,好、先把鼻涕擦了。”顧戰憶遞給她一張紙,心想,“我就這?良心還喂狗了?分明全都喂給你了好嗎?”
吾思眼淚汪汪的大眼睛跟被水洗了一樣,氤氳著一層朦朧霧氣,跟兩個黑溜溜的珍珠似的,她看著顧戰憶手裡的紙,臉湊過去,拉起顧戰憶的袖子,快速將鼻涕蹭在她衣袖上。
“該,真解恨。”吾思心想,“惡心死你。”
吾思想啊,顧戰役可是豪門貴公子,這從小到大嬌生慣養,講究的事兒多去了,就單單他平時穿的西裝,哪一件不是意大利手工的,這一把鼻涕下去,不但毀了他十幾萬的衣服,肯定也給他惡心夠強。
隻見顧戰憶壓根兒沒看自己的衣袖,反而盯著吾思不放,緩緩伸出拇指在她小巧的鼻子下麵蹭了一下,說道,“還有一點沒擦乾淨。”然後淡定的抽了一張紙擦乾淨自己的手。
顧戰憶將擦手紙扔進垃圾頭,回頭頭看見呆愣愣看著自己的吾思,奇怪的問道,“怎麼了?還舍不得你那點鼻涕?要跟我收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