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王曦也不繼續糾纏。
鄭斌從包裡取出一份文件,開始宣讀上麵的資料,“風沙巷從83年起分配給羅慶管理,為體恤手下兄弟,約定隻需向卻家交一成收益,根據信息記錄,風沙巷交納數額已經近十幾年沒有再增長過!”
“早就說把風沙巷給我管嘛!”刀疤趙在王曦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漸漸心虛了下去。
隻聽鄭斌繼續說“刀疤趙手裡的地盤收益均為負數,每年還要郤家撥款救濟。”
刀疤趙啞炮了,將頭彆到一旁,眼角餘光打量著周圍人的反映。
“老羅叔,你是從爺爺在的時候,就跟著郤家了,爸爸他顧念舊情向來睜一睜眼閉一隻眼,但如果得寸進尺,忘了根本——”王曦擦拭槍的動作一頓,眼底殺氣升騰,儘管在道上混了多年,老羅也忍不住膽寒。
“刀疤趙,兄弟們跟你出生入死,你不能讓他們榮華富貴也就算了,卻連溫飽都是問題,我會派人過去幫你把地盤的生意打理起來,補上虧空後,我抽兩成,彆總盯著彆人碗裡的,把自己碗裡填滿才是正事!”
刀疤趙激動的眼睛泛紅,從開始闖蕩,就到處爭搶地盤,手下的弟兄也一天天多起來,可是因為不善經營管理,都是虧空,隻能再搶地盤,周而複始就到處結怨,這些兄弟跟著他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郤小姐這是給了我刀疤趙和弟兄們一條大活路,若是能安穩賺錢,誰願意刀口舔血?我刀疤趙雖然是個大老粗,但是知道啥是義氣,啥是知恩圖報,今後我和弟兄們全憑郤小姐吩咐。”
“老羅叔你呢?”
“郤老爺子對我有恩,隻要我活一天,就絕對不會對不起郤家。”年紀打了,就沒有難麼大的膽子再去冒險了。更何況,從她剛剛一些列的表現,這個小丫頭絕對不好惹,比起郤老爺子有過之無不及,郤家可定會再創新高的。
看兩人已經不再針鋒相對,王曦也把槍壓在桌上,“嗬嗬,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話就好說了!事情起因我也有所耳聞,那兩個人在不在?”
兩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低著頭站到了中間。
“怎麼樣,傷的重嗎?”關心的話語,卻聽不出任何溫度。王曦走到兩人麵前,“知道這次有多少兄弟因為你們受傷嗎?”
兩人隻是一味的把頭埋低,“he,是不是覺得有那麼多弟兄幫忙打架,很光彩?看我多厲害,可以找來這麼多弟兄?嗯?”
“是,你們有這麼多為你出氣的兄弟值得炫耀,可你們給他們帶來了什麼?”王曦的聲音如鬼魅般在兩人耳邊響起。“是痛苦、是傷害!”
“什麼是兄弟?兄弟在困苦的路上相互扶持,在富貴的時候幸福分享,一起坐牢不叫兄弟,那是仇人,隻有你很不喜歡他、討厭他,你才會拉著他一起下地獄!而且是那種最沒本事的男人才做的事!”
一旁站著的人也被王曦的話語牽著走了,不知不覺中被洗腦了一般。
“所以你們必須為你們的行為接受懲罰!”說罷王曦手中槍已經打響,兩人腿上哥受一槍,“記住這個教訓!”
王曦收起槍離開房間,鄭斌掏出支票放到了桌子上,“這筆錢是給他們看醫生的,剩下的受傷的兄弟均分!”
回到車上的王曦伸伸懶腰,崩了那麼久早累了,真心覺得自己不適合坐這個位子。
“晴兒,你剛才太冒險了,如過他們也帶了槍該怎麼辦?”鄭斌一上車就開始嘮叨。
“不會的,就算有槍,我也有的是辦法!”王曦看他還皺著眉,“哎呀~都已經沒事了,就不要再這麼緊張了!”
“唉,你真不讓人放心,回去說什麼都得給你招幾個保鏢!”鄭斌對她這個樣子頗為無奈,而招保鏢的事情,王曦擔心有臥底混進來,所以一直不同意。聽到他這麼說,立馬閉上眼睛裝睡了。
鄭斌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說起彆的事情,“晴兒,李叔那邊已經催了好幾次了,再拖下去恐怕事情有變!”
“那好,通知他們明天見!”
國的人早就不耐煩了,郤懷仁和郤懷安都找上門了,可是現在郤家的掌舵人是郤冰晴,她手裡握有郤家絕大部分的財產,所以貿然跳開她,對自己這邊很不利。
昨天夜裡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其他人那裡,也包括國的來人和郤懷仁、郤懷安等人的耳邊,都對這個郤家新任掌舵人有了新的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