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魔頭的自我修養!
半個時辰後,沈馥換上君珩帶來的女裝,攙著整張臉都裹著紗布的男子,來到了山莊門口。
用麵紗遮住半張臉的沈馥,拿出名帖遞給了門口的守衛。
守衛掃了一眼便雙手奉回,“原來是沈少俠與沈夫人,您裡邊兒請。”
小廝在前方領路,沈馥攙著君珩都走出好幾丈了,她還能聽見門外的守衛在小聲嘀咕。
“都有夫人了還來參加小姐的比武招親?臉上的傷不會是被他夫人打的吧?”
“這算什麼,剛剛進去一個五六十的老頭兒呢還。”
兩人嘖嘖稱奇。
沈馥暗中擰了一把君珩的腰,“偷名帖都不知道偷個合適的,誰家兩口子能乾出這種事兒!”
君珩唇角笑意擴大,“我們能啊。”
“呸!”誰跟你是兩口子。
兩人一路隨著小廝到了一間客房,關好門之後,沈馥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麵紗,她覺得這玩意兒不如麵具好使,掛在臉上風一吹就癢癢的。
比武招親定在後天,如今是該來的都來的差不多了,整個雁來山莊隨處可見各色身影,可謂是魚龍混雜。眼下她已經進了山莊,下一步她須得見上那柳崇山一麵。
君珩見她一進屋就開始皺眉頭,便知她是在為了此事煩惱。她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
“你想過‘嫁妝寶珠’的事情如果是雁來山莊自己放出的風聲,又該如何嗎?”
沈馥一愣,“怎麼可能?”
“如何不可能,那柳芊芊自視甚高,幾年都不能選出滿意的夫婿,眼下消息一散布,各地豪傑立刻爭相湧來,還有比這更好招婿機會嗎?”
君珩的話令她的心微微一沉。
“我以為,柳崇山應當不會蠢到自掘墳墓,用這種辦法招婿。”
“你聰明,卻不能以你自己的聰明去衡量他人,因為世間總有人的愚蠢是你想象不到的。”君珩斜倚在床榻上,“光靠你我二人的推測是不行的,明日想辦法去探一探便知。”
他拍了拍床榻,一派閒適,“沈夫人,天色已晚,可安寢否?”
沈馥一笑,“怎麼著,沈少俠就如此想隨我的姓氏?”
“夫妻一體,何分你我?”
於是沈夫人緩緩擼起了她的袖子,絕美的臉上泛起森森笑意,“有便宜就占,你可真是個王八蛋!”
————————
看著鏡中被白色紗布裹得跟一顆鹵蛋似的自己,君珩抽了抽嘴角。
沈馥攤了攤手,“沒辦法,誰叫你長得這麼招搖。”
“……那我還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好說好說。”
兩人一路看似不經意地閒逛,路上碰到散修沈馥便一團和氣地問好,三兩句攀談下來,不僅將他們的‘身份’告知了對方,同時也套得了對方的身份。
君珩俯身到她耳邊,“沈夫人好手段。”
“我手段多著呢,趁我不吝賜教的時候好好學,下回可就收費了。”沈馥一邊對著遠處的散修微笑示意,一邊輕聲回道。
她扯了扯君珩的袖子,“外麵人太多了,我們想混進去怕是不太容易。”說著,沈馥眼睛亮了一下,“對了,隱身術!你會隱身術的吧!”
上次在小夢的執念裡,寧無殊就用了隱身術。
君珩卻搖了搖頭,“不會。”
“寧無殊都會的你不會?”沈馥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說‘我沒想到這麼簡單的術法你都不會’。
“過於簡單的術法,我自是不屑於學的。”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不過,我可以千裡聞音。”
嘶,這大佬果然還是大佬。平常的術法他不學,要學就隻學彆人大都不會的。
沈馥豎起了她的大拇指,“您還真是特立獨行。”
二人走到一處涼亭坐下,君珩指尖勾起一抹銀光在他的左耳處輕輕點了一下。
然後……就沒然後了。
“哎哎哎,我呢我呢?給我也點一下呀!”沈馥著急地扒拉他。
“你也要聽?”
……廢話!她是乾什麼來了!
“那好吧。”君珩有些為難的伸出他的左手放在石桌上,“勉強讓你抓一抓我的手吧。”
“抓手做什麼?”沈馥不解,“你也給我耳朵上點一下不就好了?”
“那不行。”